夏至安那有点儿讶异的神色表明他是记得田藻的。但也许是她的目光里很明显的警告意味夏至安领会了,他并没有多言。
“她有事找你?”欧阳勋看了女儿。
“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我帮不上忙。”欧阳灿说。
“你们很多年没联系了呀。”欧阳勋的语气有些感慨,似乎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但看欧阳灿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他停了一会儿才说:“这么多年,也不见你那些同学有谁请你帮忙。要不是很为难的事,能帮忙当然还是帮的。难得人家还记得咱们家电话号码不是?”
“爸爸,您就是太善良了。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帮的好嘛?”欧阳灿说。
“嗯,你说的也对。可是田藻也不是‘每个人’,她是你同学嘛。”欧阳勋说。
欧阳灿不出声了。
当然从心里,她觉得父亲说的是对的;但也是从心里,她不愿意帮田藻的忙……她根本就不想跟田藻再有什么联系。
她听到父亲在问夏至安,喜不喜欢吃辣……夏至安一边说着不喜欢,一边又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得她越加心烦。
“怎么了?出去接个电话回来这个表情。”灿妈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留意到女儿的神色,轻声问。
“田藻你还记得吗?”欧阳勋问妻子。
灿妈愣了下,说:“记得。田胜军和杨梅的女儿。”
“对。她有点事找小灿帮忙。”欧阳勋说。
“好多年没听小灿提田藻了……田胜军他们两口子跟咱们也不联系了。孩子们上学的上学,出国的出国……我好像是听老丁说过吧,田藻在部队幼儿园当老师的,结婚挺早。田藻有三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