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本来安静,看这情形却又不由得不觉得好笑,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赵一伟叹口气,说:“今儿这现场出的,感觉很不好。”
他说着看了眼没埋头吃饭一声不吭的欧阳灿,听见陈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一边吃一边说起来现场怎么遇到了认得的死者家属、那家属又是什么情况……他讲话一向声情并茂,桌上几个人听着未免都入了神。末了他唏嘘一声,说:“做父母的心情啊,都是看不得孩子受苦的……”
白春雪看欧阳灿吃完了,问:“那你是不是下午去殡仪馆?”
欧阳灿点头,道:“要是没有别的紧急情况要处理的话。”
“中午好好休息一下吧,调整调整状态。”白春雪说。
“反正不管结论是什么,心情也都挺复杂的。”欧阳灿说。
白春雪点了点头。
欧阳灿性情急躁,但在工作中很少被情绪影响。她说心情复杂,也是比较罕见了。
“不行就让别人接手。”白春雪说。
“这不至于。我就是有点感慨。”欧阳灿说。
“那就好。”白春雪点头。
“对了,夏至安什么时候走的?”欧阳灿问。
“在我办公室坐了大概四十分钟吧。他赶着去开会,就走了。”林方晓说。
“跟他聊天有启发吗?”欧阳灿看着林方晓,问。
林方晓点了点头,说:“很有启发。我发现小夏的脑筋特别清楚,思路也很新奇。我跟他说什么事儿吧,往那儿一摆,他啪、啪、啪、啪……一二三四把要点就拎出来了。我觉得以后有事儿没事儿都该常跟他聊聊天儿。”
“啧啧,才多会儿工夫,夏教授就变小夏啦?”欧阳灿轻轻哼了一声。“对了,我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