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沈夜冥回过神,莫测地扫过两人,邪冷启唇,“我已经不是冥王了,你们没必要留在这里,但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既然想解毒,那就三天来一次。若是平时,我不欢迎你们踏进来一步。”
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不想有人打扰他们的三人世界,另一方面,自然是摆脱掉这两个缠人别有目的的人。
但神侬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皱着眉宇,粗声粗气地说,“口说无凭,不时时刻刻跟着你们身边,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逃走,让我们到哪里去找人解毒!”
他有理由,他们这边也有。
沈夜冥瞥过他,仿佛意料之中他的难缠,不是那么容易应付,也早有对策,低冷地缓缓道:“你不是百草药王吗?在我们身上留下一些跟踪的银草粉,无气无味,对你来说易如反掌。这个借口,太烂。”
他直接戳穿了对方的谎言,仿佛掌控着他们之间的主控权,让人压迫感十足。
罗刹看了看神侬,然后犹豫着难言之隐似的说,“就不能看在我们安全把夜月带回来的份上,让我们留下吗?”
“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沈夜冥没有费多余的经历在他们身上,大有过河拆桥的意思。
但是对于一开始就别有目的而接近的人来说,他也只能无情对待,过河拆桥算轻的,看在夜月完好无缺的回来,看到江晓晓的笑容,他才打消了即可让这两个对她有威胁的人,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们是存在了几万年,但一个没有丝毫攻击力,只懂百草,一个是万年游离人间的恶鬼,而他是鬼王,怎会怕一只恶鬼?哪怕是几万年,终究在他眼底是小鬼。
所以,要杀死他们,轻而易举。
罗刹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始终没有硬来,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吧,能不能将这个决定交给晓晓,如果她亲口赶我们走,我们绝不会赖在这里?”
说罢,神侬似乎有异议,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妥协了,可在她的眼神下,还是稍安勿躁了。
“她也不会留下你们,死了这个心。”沈夜冥说罢,就没有理会纠缠不清的他们,转身走进了内屋。
而罗刹则在他身后,笑着开口,“好,那就让她亲自让我们死了这个心。”
只见他顿了顿步伐,最终还是走进了内屋。
神侬见他进去了,才指责道:“你知道我们浪费心思又冒着风险救了夜月,为的就是这个留下来的机会,你这么轻易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没看见他的态度吗?要是我们再硬来,他可要动手杀了我们了,过犹不及。”罗刹理性地轻声跟他分析道,“不过,我之所以会那么说,肯定是有我的办法。”
“什么办法?”神侬凶神恶煞着一张俊颜,不解地盯着她,最终缓缓凑近她。
只听到她说的办法,起初皱了皱眉,最终还是犹犹豫豫,不得不妥协,看了她一眼深意道:“真的要对她使用迷幻草?”
“就如冥王所说无色无味,任何人都发觉不了,为何不用?”罗刹胸有成竹地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