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许宣城疯了一般,狂笑起来,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他一边笑,一边捶打胸口,直到笑到咳喘不止。
种猪懵了,“你笑什么?”
他好不容易忍住不再咳嗽,“林森,你要的东西全部都在那里,快拿着走吧!”他指着一只黑色密码箱。
种猪将信将疑,小心翼翼打开查验。
许宣城走到我面前,又神经质地大笑了几声,缓缓踱到被狭长的绿叶裹得呼吸困难的妲己旁边,“我的小妖精,我的小宝贝,你太棒了!让我不会吹灰之力就抓住了这个女鬼。小妲己,我爱你!”
妲己喘着气撒娇道:“死鬼,快放我出来!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后面这句话,她说的咬牙切齿。
种猪提了箱子过来,“岑儿,东西都在,我们走吧!”
我又试着拔了一下脚,仍然纹丝未动,“你先走吧!”
他挽着我的胳臂,“不,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不管如何,宣城是青玉姨的儿子,是我妈妈的养子,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反正东西都在,就当是他和我开了个玩笑罢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听话,我们走吧!”
呵呵,好天真的种猪!现在是许宣城在为难我,而不是我在为难他。
“哈哈!林少爷,兄弟,还是你先走吧!毕竟,这只女鬼她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许宣城奸诈的对着我笑,“孟婆,你说呢?其实,在我们上次一起聚餐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是女鬼了,而且还是神通广大的女鬼孟婆,我的心里,就跟针扎似的,老天不公啊!”
他仰天长叹,“我和林森一起长大的,他不仅得了个绿色人老婆,竟然阴司孟婆也与他为伍,处处帮他,处处护他。我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只女鬼臣服于我,听我使唤。我妈说,她无所不能。所以,我想千方设百计,也要抓住她。”
种猪吼道:“许宣城,你少做梦了!你敢打岑儿的主意,不要说我,青玉姨都不会放过你的。更何况,她是你想抓就能抓得住的?岑儿,我们走!”
他挽着我向前,我却像水泥柱子直挺挺竖着。
他终于发现我不对劲了,试着从背后推了两把,才慌恐地问,“岑儿,你怎么了?”
我依然不动声色,“没什么,腿突然抽筋动不了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显然,他没有被我的谎言骗到,冲过去将许宣城撞到墙角,“快放了她!要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许宣城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凑到他脸上说:“我没叫你对我客气!刚才不是还在说我治不了她?对,原本我也以为我治不了她,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小心肝妲己来了,有他给我出谋划策,我感觉我的人生要**丝逆袭了!果然,今天就抓住了孟婆,我马上就是传奇了!”
妲己已被缠绕得透不过气了,嗲嗲的声音也干哑了,断断续续地喊许宣城快去救她,而许宣城却被种猪顶在墙角。
“妲己,六百多年前你不是死了吗?”我好奇的问,“只要你一五一十交代,我自会把你从彼岸生叶里放出来。”
她怪笑着,把字一个一个从喉咙里挤出来,“广、林、仙、姑……”话未说完,她像一个巨大的草球,在地上垂死翻滚,这彼岸生叶她根本无法挣脱,“放……我……”
她虽然因为陆判哥哥,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却不腹黑,七百年前的恩怨,我至今心存疑虑,主谋或许不是她。如今,我不放她,不知道如何把许宣城好在我脚上的东西弄下来,必然会受制于许宣城,然后,等他们合伙来对付我。若是放了她,用言语激她一下,或者她不会趁我动弹不得落井下石,这样,我的胜算还多些。
我双手交替,向上轻扬,彼岸生叶一片片被剥开,消失。
负荷少了,她贪婪的深呼吸着。
“妲己,我问你,当年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尽量问得和缓些。
“哼!”她呼吸顺畅了,语言也流畅了,声音还是嗲嗲的,“孟婆,明明是你想坐我的位置,使用了苦肉计,差点让我丧命,幸得广林仙姑相助。如今时过境迁,你却还想倒打一耙,看来我们只得约个地方一分高下了。”
“当年是你先诬陷我偷了你的令牌,把我发落至恶人洞的。”我想了想,也许这里才是事情的症结所在。
“什么叫做我诬陷你?我的令牌就是在你床上找到的。”她斥道。
果然是这里被人做了手脚!“你是聪明人,你推断一下,我偷你的令牌有什么作用?单靠一只令牌便能当上奈何庄的庄主?再说,我把偷来的东西藏在床上,等着你们来搜?”
她身上的彼岸之叶已全部被解开,“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事有蹊跷。令牌在那里挂了上千年没动过,平时没有谁留意,记得那天是一个新来的小丫头来禀报令牌不见了。按理说,她应该不知道令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