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些日子青骑军中有很多士兵感染了疫症,到如今已经大好了,敢问皇婶是哪位神医治好疫症的?”凤菲看着鱼安安道。
鱼安安没料到凤菲找她是为了这件事情,当下淡淡地道:“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皇婶不要误会。”凤菲叹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桩儿也染上了疫症,眼下京中的大夫对于疫症一点法子都没有,所以我才冒睐来打扰皇婶。”
鱼安安皱眉问道:“谁是桩儿?”
凤菲被她问得一愣,敢情鱼安安对于皇族之中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以至于连桩儿是谁都不知道?
凤菲只得答道:“是我的同胞弟弟,也就是七皇子。”
鱼安安顿时就明白了过来,难怪凤菲会漏夜前来找她,原来是为了她的亲弟弟,只是对鱼安安来讲,她上次在宫里救了太子之后,皇后不但不感恩,还对她各种算计,她对这些事情顿时就没了好感。
她淡声道:“哦,知道了。”
她说完就要上马车,凤菲顿时就急了:“皇婶还没有告诉我那个大夫是谁?”
鱼安安扭头看了她一眼道:“三公主,如果是我有求于人的话,我必定会抱好那人的大腿,然后再好好的套套近乎,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而不是像你这样子做事只做半吊子。”
凤菲的面色微红,鱼安安的这句话对她而言其实是一种羞辱,于是她此时只得强行压下心里的怒气道:“请皇婶赐教。”
鱼安安淡淡地道:“赐教好说,但我觉得我既然做为你的长辈,要管教你一二自然还是有资格的,你昨夜在我的客栈外站了一夜,说得好听一点是表达你的诚意,但是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在逼我帮你,因为你自己觉得降了身份站在那里,我若是不帮你的话日后你在京中宣传一二,我怕是就要和蛮横不讲理划上等号。”
凤菲的面色顿时难看至极,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她昨夜站在客栈外的时候的确是存了这些心思的。
鱼安安看了她一眼接着道:“公主既然做出了这副样子来,那么往后如果再做的时候麻烦你的脸上有一分恭敬的神色,而我今日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看着我的眼神除了憎恨厌恶之外再无一分尊重,你的戏唱得非常不好,我不喜欢。”
凤菲一直觉得她将心里的情绪掩藏的极好,却没料到在鱼安安的眼里竟如此明显,此时鱼安安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便等于又给了她一记响脆的耳光。
她深吸一口气后道:“皇嫂误会了,我今日来是诚心请皇婶帮忙的,又岂会对皇婶有憎恨厌恶之心?”
鱼安安看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倒轻笑了一声,她将车帘掀开后走进了马车,然后不紧不慢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她说完将车帘放下,竟是一分面子也不给凤菲。
凤菲气得只差没跳脚,于是她再不复方才那副端庄的模样,怒骂道:“皇婶这般羞辱我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