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这话原本是极温柔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鱼安安听到这句话却觉得凤钰后面还有话没有说完,比如说后面还有一句“回去后我们好好研究图册上的姿势。”
鱼安安的脸更红了,凤钰非常满意她此时的反应,然后极为自然地回了帐篷,只是他却没有发现他在进帐篷的时候衣带被门边的把手挂住了,失了衣带的衣服顿时露出了他的结实的胸膛,他先是一愣,继而一笑。
铁知宵此时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鱼安安觉得她今日多少都有些丢脸,此时却强自镇定地道:“之前交待你去发馒头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铁知宵委屈地道:“王妃什么时候交待了?”
“就是刚才。”鱼安安淡定地道:“京中疫症横行,我需要大量的药,你还傻站在这里难不成想让我亲自去做那些事情吗?”
铁知宵好不容易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下只得苦着一张脸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他发自内心觉得曲听风的话有道理,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曲听风太奸诈了,自己一人溜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那一对变态主子的欺压。
他觉得他的命真不是一般的苦!
鱼安安说了要治疫症,那么自然不会拖延,只是她心里有些奇怪,京中的疫症怎么会暴发的如此惨烈,京中的大臣们,倒有半数以上的家人都染上了疫症,只是染上的程度不同。
她这几日在回程的路上细细想了一些方子,那些方子的药效也许不如青霉素来得直接,但是却也显得没有那么惊世骇俗。
虽然凤钰并没有问她她给青骑军治病的那些法子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的知道,凤钰不问,青骑军不问,但是朝中的这些大臣们必定会问,不但会问,还会觉得这是极为奇怪的治疗方案太过奇怪,她私心里也觉得在这个时代就发明抗生素的治病方法会不会对这个世间改变太大,所以她不打算再用青霉素来治疗疫症。
但是与此同时,她也面对着巨大的麻烦,那就是需要试药。
就算她对自己的方子再有信心,但是中药和抗生素终究是完全不同的药,要达到相同的效果就需要更加细致精确的配比。
而此时她发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京中并没有药,整个京城一片人生惶惶。
鱼安安本是聪明人,知道就算大拓帝再蠢此时断然不会再限制药材流进京城,可是药材此时还没有进来,那么就有一个可能,比如说其他人接手了这件事情,而这个其他人她知道是谁。
她轻叹了一口气,觉得政治斗争这事真他娘的可怕!
只是她也知道凤钰此时回来,必定是做好了准备,她知道他一定会有妥善的安排,所以她并不是太担心药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青骑军没有药治疗的时候,京中的官员百姓只是听之任之的话,那么此时事关他们的生死,他们的反应自然就比之前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