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看到司徒珊的样子微微皱眉,眼里难掩厌恶,这样苦情的认女大戏,如果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不介意当做是个故事看上一看,但是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时,就算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也应该觉得恶心。
她方才和司徒珊交锋了几次,基本上也能看得出来,司徒珊是个心机极重极功利的人,两人的外貌长得如此相似,也许是有些渊源的,也许司徒珊真的是这具身体本尊的亲生母亲,但是此时司徒珊来认她,这中间就加了太多的目地,并没有什么亲情。
鱼安安淡淡一笑道:“太后言重了,你此时语焉不详,就凭这一把金锁,就凭你我相似的相貌,也不能证明你我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是,我记忆中的母亲并不是你。”
司徒珊听到她这么说微一愣,她查过鱼安安的资料,知她未出阁前在忠勇侯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对自己的生母颇为追念,她以为此时将这话说出来就能触动鱼安安的心弦,不想却和她预期的完全不同。
她看到了鱼安安眼里的冷意,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因为那个将你养大的母亲的确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
鱼安安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虽然不在乎这一层的身世,但是她也有好奇心的,也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问道:“太后这话里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一会说你是我的母亲,一会又说我的母亲是你的姐姐,你若是要编故事的话,最好还是编得像一些,至少要能自圆其说吧?”
司徒珊见她的情绪终于有了几分变化,心里轻松了一口气,只要鱼安安对自己的身世感兴趣,那么她就能牵着鱼安安往下走了。
司徒珊轻声道:“这件事情是我说得急了些,你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我现在细细说给你听。”
鱼安安坐在那里没有动,司徒珊便道:“当年我曾是名动天下的舞者,一曲胡旋舞跳遍天下,当年不少人想成为我的入幕之宾,我都不为所动,直到遇到了你的父亲。”
鱼安安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司徒珊却似已经沉浸在往事之中,她轻声道:“你父亲是天底下极温柔的男子,当年他叛出家门,以一人之力做成大拓的首富,我爱慕他的风趣幽默,也爱慕他的满腹才华,便与他结成了夫妻,我们成了亲,我自然不能再去做舞娘了,于是便打算过起相夫教子的生活,我们成亲一年之后,我便发现怀了你,你父亲他很开心,当时便做了一对金锁。”
鱼安安听司徒珊这么一说,便知道她的生父十之**不是鱼伯仲了,因为以鱼伯仲那龟毛的性格,玩弄一下司徒珊还可能,娶她为妻是不可能的事情,上面还有老夫人盯着,这事自然就不可能被允许。
她此时也有些好奇,这个故事后续会如何发展,以至于是眼前这样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