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咬了一下唇,轻声道:“凤钰,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件事情又岂会看不明白?又岂会怪你?你当时若不下杀手的话,死的便是我们,只是我是第一次看到那般杀人的场景,心里总有些触动罢了,你让我再休息几日,便能大好了。”
凤钰定定地看着她,她爬起来猫进他的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道:“在我心里,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加重要。”
凤钰的眼睛微微一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鱼安安又道:“把那些大夫放了吧,这些事情跟他们无关,你也不要再造杀戮了。”
凤钰点了一下头,扶她躺下道:“你好生休息。”
鱼安安应了一声,凤钰出去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沾了很多的鲜血,这些年来死在他手里的人已经难以数计,而他杀人不过是为了活着。
在这乱世里,唯有强者才能活下来。
司徒珊站在门口道:“王爷在想什么?”
凤钰非常讨厌她,眼底刹那间便翻起了杀意:“本王在想要如何杀了你。”
司徒珊微愣,凤钰又道:“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这一次东明会对本王动手,你是做了手脚的。”
“是。”司徒珊坦然承认:“我是北燕的太后,我自然要为北燕谋划。”
“你是一个阴险的女人。”凤钰的眼睛微微一眯,手一动,寒茫一闪,直接就将司徒珊头顶的发削掉了一大片,冰冷的刀锋贴着她的头皮过去,把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凤钰手里的利剑却已经回鞘,他用极清冷的声音道:“只是你再阴险也不该打安安的主意,她的母亲?你真的很不要脸,在本王娶她之前曾细细查过她的身世,你根本就不是她的生母。”
在他那强大的气场碾压下,司徒珊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王爷既然查清楚了,也确认了,为何不杀了我?”
“因为你还有用。”凤钰的嘴角泛起了寒气:“本王听说北燕还有一支极隐密的军队,在黑河与白山之间,那里虽必于北燕,但是却十分偏远,从那里赶到大都最快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从你开始觉得本王已经危胁到你,到你派人去通知他们,眼下差不多刚好四个月,不如我们来猜一猜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原本一向淡定的司徒珊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她忍不住问道:“你想做什么?”
“本王不想做什么。”凤钰的语气冰冷:“本王只是在你用那个谎言让安安留你一条性命,为的不过是活下来,然后你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若是本王用他们去攻打大拓,你觉得如何?”
司徒珊冷冷地道:“他们不会听你的安排。”
“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但是如果有了这个就不好说了。”凤钰的手里不知何时个了一枚黑色的印章,那个印章比巴掌大概也大不了多少,但是上面却雕了极为精致的花纹,一看就是极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