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年后的凤钰,已经完全成长起来,有了自保之力,他手里又拥有青骑军,到那个时候,太皇太后已经奈何不了凤钰了,只是那埋在心中多年的心结,让太皇太后觉得只有将凤钰杀了她才能安心,于是她便数次对凤钰痛下杀手,最后的结果却是她一点便宜都没有捞到,反而在那一连串的算计中,被凤钰杀了她唯一的儿子。
太皇太后擦了一把眼角的泪道:“偏心到你父皇这种程度也实在是太过了,他就算是再宠你母妃,也不能拿这大拓的江山开玩笑,你当年才五岁,你知道什么?”
有了她这番话,围在四周的官员倒松了一口气,凤钰这般杀回大拓多少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此时有了太皇太后的话,那就证明凤钰是名正言顺的大拓的皇帝,不过是被人谋夺了二十余年的皇位罢了。
凤钰看着太皇太后道:“若你当年不杀了我母妃,父皇也不会死,所有的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若我不杀了你的母妃,不出半年,我必定会被废掉!”太皇太后咬着牙道:“我永远都不要做被人抛弃的那个,如果非要到那一步的话,我宁愿死!”
凤钰知道她的性子,冷笑道:“只怕你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的身边现在又还剩下谁?”
太皇太后因为他这句话失了力气,再次哭了起来:“是啊,我的身边现在又还剩下谁?就我一人罢了。”
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往日的种种是非,我已经无力说其对错,只是到了如今,我知道我必死无疑,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凤钰,你过来,我告诉你那先帝封你为帝的那道诏书放在哪里。”
凤钰有些意外的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如此行事实不符合她以往的风格,于是他并没有动,太皇太后对他招了招手,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身体往她的面前凑了些许。
太皇太后见他靠得近了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盒毒针从她的怀里射了出来。
凤钰从来就不信她,早有所备,手里的剑在针射出来时就出了鞘,那些毒针立即就被打散,有两个倒霉的官员不小心被那些毒针扎到,顿时就没了气息,上面的毒都是见血封喉的。
如此变故,让守在凤钰身边的侍卫立即发作,拔刀就捅进了太皇太后的胸口,他们的怒意甚浓,一番乱砍,直接将太皇太后剁成了肉酱。
凤钰并没有阻止,他知道太皇太后今日在他的面前说那么多,为的不过在最后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至于她话里所说的诏书,凤钰不觉得那东西是存在的,只怕不过是个为最后杀他胡谄的话。
等众侍卫收了刀剑后,凤钰看到太皇太后面目全非的尸体时,轻轻叹了一口气,吩咐道:“找口棺材把她埋了,不需要葬入皇陵,只需找个向阳的寻常地方将她埋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