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被押过来的红面大汉气愤道:“我等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们的行动自由?”
老者冷笑道:“你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由不得你撒野了,来人!把这十几人先带到最前面那辆车上去。”
不多时,有人推推搡搡的就将那十几个不忿的人,推上了离谷口最近的铁皮车。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被惊住了,他们都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已经在左侧站好的队伍里,有个黑脸壮汉先一嗓子吼了起来:“你奶奶的,老子不去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着,那大汉就抬腿要向谷口冲,想离开飞鹰帮的地盘。
“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把他跟那十几个人装在一起先拉走。”那老者狠狠道。
话音没落,人群彻底暴动了,许多人都看不下去了,他们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都是高人一等的好汉,怎么一到这地方,就成了他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他们不服,要反抗,一时间几个带头的引发的暴乱,竟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千人里,有大概七、八百人都冲向了谷口,要跟飞鹰帮的人拼了的架势。
何朗与刘永泉站在人群的最里面,他们见到人群暴动后,到并未跟着那伙人一起跑,还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他二人都知道,跑是跑不掉的,只不过做些无用的反抗而已。
七、八百人与飞鹰帮一百多人战到了一起。
一时间,谷口乱成了一团,武器碰撞之声震耳欲聋。
由于飞鹰帮的人数少,起先处于劣势,被那些江湖高手打的连连倒退,有几人撤的慢,直接就被人给捅死在当场。
惨叫声、打斗声、大喊声混杂在一起,场面完全失控了,何朗小声对刘永泉道:“他们这么一闹,恐怕我们也要跟着遭殃了。”
刘永泉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有不好的预感。
剩下的一千多人里,看到自己这边人数和气势都占了上风,略一思忖,又有三、四百人也朝谷口冲了过去,有人还大声喊着:“我们都被这帮孙子骗了,大家抄起家伙,拼吧,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了!”
整个场面完全混乱了,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何朗他们身边还剩下不足百人了,绝大多数人都被煽动着向谷口外冲着。
而飞鹰帮的人除了后退,基本不会将对方杀死,最多就是将对方砍下条胳膊或刺穿条腿,根本不向他们致命位置扎,而那将近二千的江湖高手可就不管那么多了,他们不但把对方往死里打,还常会失手杀掉自己这边的同伴。
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人的目的,就是冲出谷口,重获自由,他们已经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念珠厥了,因为眼下性命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大刀在空中挥舞着,长剑在嗡嗡作响,之前被关进铁皮车的十几人也奋力挣脱了出来,加入了乱轰轰的拼斗中。
从此时情况来看,双方实力还是势均力敌的,这些江湖高手看到了希望,疯了一般向外边跑边大吼,他们似乎在说,飞鹰帮的人都不是东西,是小人,不守信用,总而言之,场面混乱不堪。
就在双方交战处于白热化之时,远处踏空飞来一人,立于众人面前十米开外处,他左手一晃,掌中便出现了一件一尺高的碧绿玉瓶,肚大口小,瓶子内还飘出悦耳的笛音。
何朗一看来人,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因为他发现那不是别人,竟是程远。
何朗来东滨城,就是追着程远行踪而来的,没想到,他真的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声音之人,皆站在地上左右摇晃起来。
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不仅这两千人全部晕倒,飞鹰帮几乎在场所有弟子,也都倒地了。
不知过了多久,何朗头痛欲裂的慢慢清醒,刚一醒来,就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时不时还有冷风嗖嗖的吹过。
他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程远?对,他看见程远了,他手中拿着个碧绿玉瓶,一摇动,碧绿玉瓶里发出了笛音,之后就记不起了,怎么头这么疼?
他想用手去拍两下头,突然发现手上有沉重的感觉,一晃还哗啦作响,他忙在黑暗里摸索着自己的双腕,原来是被人戴上了生铁的手扣。
他又晃动了几下,清脆的声音哗啦哗啦不止。
看来是飞鹰帮的人趁自己晕倒后,给自己戴上的,他想起身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形,才发现脚上也同样戴着脚镣,并且怪异的是,他想向边上走,身体像是被什么扯住了,一步也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