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哪怕她天天呆在家里,但外面发生的事,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自乔可言的爷爷在六年前死后,乔家和时家的关系就变了质,原本的朋友关系,变成了利用关系,不是时家在利用乔家,而是乔家在利用时家。
但一直,因为念及旧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时老太爷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才道:“聿寒,你做得对,这份名存实亡的关系是该结束了。”
“爸……”袁静玫看着他,面色极其的复杂。
两家关系持续了近七十年,这么就断了,心里不复杂是骗人的。
时老太爷第三次重重的叹了口气,“静玫啊,人生就是这样的,分分合合,我们也没必要再执着。这些年,我们也努力了,但事情并不朝我们想的方向发展,我们也没办法,若我的好友群山地下有知,也不会怪我的。断了吧,就断了吧。”
乔群山,乔可言的爷爷。
“还有啊,静玫。”时老太爷继续说,“聿寒没有送可言进去坐牢而是废了可言一只手,就是顾及到我和你的感受了,好歹可言是群山的孙女啊。”
“嗯,我知道。”袁静玫又叹一口气,才说:“希望群山叔不会怪我们。”
时老太爷闭了闭眼,没再说话。
时聿寒放下咖啡,准备走人。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他还留着做什么?
袁静玫瞧见,不再唉声叹气,只是立刻沉下脸质问:“你又去见苏子玥了?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不是没有任何关系了吗?你怎么还去见她?”
时聿寒冷笑一声,“妈,我要是没去见她,她已经被乔可言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