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寒看着黎医生关窗的动作，苦笑。
黎医生一把窗户关好，又倒了杯热水递给时聿寒，才拉了把椅子坐在时聿寒面前，郑重的问：“多久了？”
时聿寒只是看着黎医生，没有说话。
黎医生蓦地生了气，大声道：“我问你出现幻觉这症状有多久了？”
强迫症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确是会出现幻觉，只是他没想到，时聿寒的幻觉，会这么恐怖。
时聿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小声道：“一个星期。”
“擦！”从来不说脏话的黎医生此刻都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火气说了脏话。“那你都不说？”
“我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直到今天，看着自己差点爬了窗台跳下去，他才知道，事情很大。
“你——！”黎医生气的都不知道该骂时聿寒什么。
努力压下心里的火气，又定了定神，黎医生才叮嘱道：“以后，你得让一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免得再出现像今天这种事。”
时聿寒盯着手里的水，半晌，才应了声：“嗯。”
黎医生看着时聿寒，长长叹了声，才又开口道：“聿寒，想开一点。”
时聿寒抬头，和黎医生视线对上：“我一直在努力想开。”可貌似都没有什么用。
后面一句，他没有说出来，但黎医生却懂。
黎医生又重重叹了口气：“你还真是让人无法省心啊。”
时聿寒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