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守铭又喝了口咖啡,“你跟时于叶怎么样?”
“很好。”
“很好……”骆守铭轻喃着这两个字,又重复的喃了两次,才笑了,“果然啊,你只有对时于叶才这么毫不吝啬。”对他,却是吝啬的连哪怕是朋友之情都不肯给一分。
东方瑶又默了。
“破晓,”骆守铭放下咖啡,往后一靠,慵懒至极,优雅至极,“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得出来吧,我这里——”他指向自己的心口,“有你。”
东方瑶依旧不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也不想跟我在一起,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尽管是奢望。”顿了顿,他诚心道:“做不成夫妻,咱做朋友成吗?”
爱意让他根本没法跟她断绝往来,哪怕不能在一起,他还是希望偶尔能联系上她,跟她说说话。
东方瑶摇头,淡淡道:“在你绑我去X国的那一刻,我们就不会成为朋友,只能成为债主或者敌人或者陌生人。在踏入X国的那一秒,你就是我的债主;在我走出X国国门的那一秒,我是你的债主;现在,我们两不相欠,谁也不是谁的债主。我不想与X国九王子为敌,X国九王子应该也不想跟我这个异国平民为敌,可见,我们也就只剩陌生人这一条路。”
骆守铭闭上眼,表情有些痛苦,好一会儿,才低低问:“破晓,你恨我吗?我不顾你的意愿将你绑到了X国。”
“不,我不恨你。”
骆守铭立刻睁开眼。
东方瑶继续淡淡说:“我只恨我自己,恨我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自己。”
骆守铭再次闭上眼,神色间痛苦又加了几分,半晌,才苦笑道:“若我没绑你,强留你在X国那么多年,我应该不会有现在的痛苦。”
“是,”东方瑶极其干脆,“你这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