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擎瞥了他一眼,半晌,才低低问:“还是不吃不喝吗?”
何一故又叹了口气,“嗯。这都四天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后面两个字,何一故并没有说出口,但南宫长擎却懂。
好歹是他们的父亲啊。
再怎么不好也是他们的父亲啊,他们怎么可能看着他就这么死掉。
南宫长擎一口仰尽杯内红酒,愤愤道:“他想死就让他死吧,我已经仁至义尽。”
他的父亲那么包庇那个女人,这么多年对他和他弟弟都不闻不问,尽管如此,他还是打算好好养着这个父亲,给这个父亲养老送终。
若这个父亲执意要死,他也不拦着。
只因,他已经仁至义尽,无愧于心。
何一故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看着南宫长擎又灌了一杯红酒下去,所以,他只是又叹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是死是活,都是他那个父亲的自由,他们已经没有一点父子之情了,如今他也不想干涉太多,顺其自然吧,死了,他披麻戴孝,送最后一程;活着,他养着到其死的那一天,再披麻戴孝,送最后一程。
他是心软,但不是圣母,他心里还恨着,恨着这个父亲,这么多年的苦他可是实打实的受着的,没有一点虚假,他这么打算,就跟他哥说的,已经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