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没有多大变化,“是放下了,但人都有触景伤情心理。有时候心头的痛,就像地面的一滩水,需要时间去风干。。”
她听着他平静声音里夹着的落寞,心里也泛起一丝难受。
其实在这么多人中,似乎江景晖最可怜了。
亲手帮情敌保住了孩子,还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郑彦在一起笑颜如花的,心头的一丝难过都不敢泄露给任何人。
她转身走开了,然后在酒水区拿了两杯酒,而且还是度数很高的洋酒。
她回到他身边,把酒递到他,“喝了吧,醉了就有借口离开了。”
江景晖视线落在两杯酒上,淡淡扬了扬唇,拿过一杯,“好吧,反正明天不用回医院。”
他把杯中的酒大大地喝了一口,果然,难过的时候味觉都会失调,连酒都感觉不到滋味。
项诗看他像喝水一样喝酒,心里也和他一样难言。
但她对他的整体感觉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痛心了。
以前看见他为墨琪伤神,她会很心痛,但现在只是难过。
就像一位朋友看见另外一位朋友遭遇惨境而难过一样。
她知道宇文睿已经把江景晖的身影从她心里慢慢地挤压出去了。
但她还是会为这位很友好的朋友而伤感。
远处,宇文睿拿着一个骨瓷碟子,碟子里装满了她喜欢的食物。
他直直地看着玻璃前的两人,润黑的瞳仁里满是一层幽深。
…
江景晖离开后,项诗就回到了座位上,和一众平易近人的少夫人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