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他的生气,她却很平静,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到:“你是不是很紧张我?”
宇文睿眼神凛了一下,语调依然很高,“一整天联系不上,换成谁都会紧张。你陪着我来度假,要是失踪了,我怎么向你父亲交待!”
“难道就真的只是因为外在的原因而紧张我吗?”
他眼底游走过纷杂,神色峻冷了下去,“你似乎总是想很多其他的东西,别忘记了你和我只是债务关系。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美。”
不是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心,而是现在他似乎不敢爱了。
他很担忧,她日后还是会因为其他事情而伤了他的心。而他受伤受够了,不想再重复那种日复一日的痛意。
他不想再泄露自己的心绪,转身阔步走开。
项诗看他压根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心头的难受像身旁的海水一样涌了上来。
他真的不愿意再爱她了吗?
难道她和他就只能以债务维持着关系?一直以互相折磨的这种方式来相处?
看着他越走越远,她的心空茫茫的,一直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发愣。
在宇文睿走了几米后,项诗的目光忽地注意到他的脚。
他穿着休闲长裤,有力而充满力量的脚却是光着的。
而且此时他走路的姿势微微有些不自然,似乎在迁就着其中一只脚。
项诗顷刻间好像有些明白了。
因为穿着鞋子在软绵绵的沙子上走路很困难,宇文睿估计是为了尽快找到她,所以他把鞋子脱掉了,一路快步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