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喝不喝茶?”
进屋后,谢祖海就邀请杨宁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见杨宁点头,这才扭过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妇人:“刘姐,取一些我存在柜子第二个抽屉里的茶叶,然后帮煮一壶茶。”
“好的,谢先生。”妇人点头离开。
杨宁打量了一会这客厅的布置,还甭说,相当的有讲究,即便是不专业的人,也能看出些风水格局的猫腻来。
“房间简陋了点,希望别嫌老哥家寒碜。”谢祖海一脸微笑。
嘴上这么说着,可事实上,每次看到有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己客厅的布置,他就有着一种成就感。
能进这屋的人,大多数都有着不菲的身价,无论是层次,还是品味,都远非普通人可比,能让这些人进屋后,就开始四下打量,要说作为主人家没一丁点窃喜,谢祖海连自己那关都过不去。
“老哥,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有句话说得好,过份的谦虚,那就是骄傲了。”
杨宁朝谢祖海翘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这也叫寒碜的话,那我家岂不就成狗窝了?”
“哦?何以见得?”谢祖海微微一笑,对于杨宁的称赞显然不是很在意,毕竟在他看来,杨宁家世肯定很好,但这个年纪,应该眼光还是差了些。
“就说这瓷瓶。”
杨宁指着摆放在沙发旁的两尊大花瓶,开口道:“看这成色,这工艺,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合道年间,正宗的巩窑青花,价值不好估算,不过这四个应该是整套的,市面上,怕是不下于千万呀。”
谢祖海原本不怎么在意的脸色,立刻变得惊讶起来:“没想到,你小子对这方面还有研究呀。”
他一直觉得杨宁只是个贪玩的败家子,显然没料到,杨宁竟然有这本事,仅仅看了会,就把他昔日在国外拍下来的巩窑青花给断了代。而且,这价格也差不多,不过随着这些年古品的价格不断攀升,如今怕是涨到两千多万了。
“然后,就得说摆电视机的柜台了。”杨宁指着不远处长约四米的柜台,笑道:“如果眼睛没花的话,这应该是黄梨老料吧?啧啧,这长度,没几千万一个亿的,怕是啃不下来吧?这还没算手工费呀。”
谢祖海眉毛耸了耸,他忍不住翘起拇趾头:“老弟,没想到你眼光这么毒,就看了几眼,就能看出这是黄梨老料,厉害。”
杨宁厉害吗?
在谢祖海眼中,自然是愈发神秘起来,随着杨宁不时提到他大厅的摆件,以及年份价值后,他从一开始的惊讶,变得惊悚了。
甚至,谢祖海有种撞邪的感觉,因为杨宁连角落里一件看不起眼,偏偏又具有极高价值的小摆件都能捕捉到,甚至还能详细的说上一番,他觉得之前已经很高估杨宁了,但通过这么一番对比,他无奈的发现,自个还是低估了。
喝了口茶,看到叶静璇搂着两条毛茸茸的小狗上了楼,杨宁随口问了句:“老哥,她是你侄女?”
“不是。”谢祖海摇头道:“是她爸爸。”
“那她怎么喊你叔叔?”杨宁一愣,可很快,他就明白了:“继父?”
“对。”谢祖海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柔色:“我跟他爸是很好的兄弟,也是带我起家的老大哥,不过他因为患病,死的早,后来委托我照顾她们娘俩,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