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银针,就宛如许阳的手脚,任其操控自如,整个过程,许阳的速度都无比快速,令人眼花缭乱。
片刻之间,史迁秋背上已经扎满了银针,而史迁秋也已然浑身冒汗,即便是强硬如他,面目也都狰狞了起来。
他心中正在暗骂许阳,这哪里是有些疼痛?
这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饶是如此,作为一宗之主,他岂能让人看笑话?
无论多么疼,史迁秋都咬紧牙关,死死的坚持着。
噗!
然而,就在史迁秋死命坚持之际,许阳一掌拍下,所有银针立刻从史迁秋的背上爆射而起。
那一瞬间,无尽的剧痛传遍全身,哪怕是史迁秋,面色也瞬间绿了,他张口便直接喷出了一口毒血。
“妈的,你想害死老子?啊……”
史迁秋心中正在怒骂,许阳却根本不管他如何痛苦,银针一动,快速的扎在了史迁秋的脑门上。
每一根银针落下,史迁秋都觉得一股难言的剧痛打入了灵魂之中。
他想要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他的身体,突然间热的仿佛要融化沸腾,下一刻又冷的将要结冰,那种水生火热的考验,来回循环着,让这位霸气的宗主无比狼狈。
史迁秋这辈子加起来所承受的肉身之苦,还没有此刻的多,而且别忘了,银针术才刚刚开始,根据许阳的说法,这会持续整整三日的时间。
三日的时间啊,史迁秋现在是度秒如年,难以想象三日要怎么撑过去。
即便是史迁秋想到这点,他都有一股放弃疗毒的冲动。
其实这是史迁秋必须忍受的,正如许阳所说的那般,史迁秋修炼毒功的岁月过于悠久,毒素的沉淀是难以想象的。
要将这些无孔不入的剧毒准确逼出,史迁秋自然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钻心之苦。
而即便是许阳,也必须全神贯注的运用银针术,否则一个差错,那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好厉害的银针术,银针跟随他的思绪而动,准确无误,每一针都精确到了完美。”
“这等手法,没有千年的刻苦修炼,很难想象能够运用到这等境界。”
“整个凡界,恐怕没人能够在银针术上与许阳一较长短。也难怪他成竹在胸。”
围观的黔家三姐妹也已经完全看呆了,他们虽然不是炼药师,不懂银针术,可看着许阳运用那超凡入圣的银针术,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银针极多,速度虽快,但每一根银针都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根本就不可能出错。
无尽的痛苦中,史迁秋感觉自己体内的毒素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这让他欣喜若狂,终于是彻底的相信了许阳。
这一刻,他最后的一丝防守都随之放开,任由银针一次次,疯狂的扎在他的身上。
治疗还在继续,眨眼间,已经过了两日多的时间。
疗毒即将结束,可在百毒林外,却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那马车上流满了鲜血,赶车的车夫一共两人,这两人身上都有数十道狰狞的剑痕,身受重伤。
饶是如此,两人却是面不改色,丝毫未曾在乎身上的伤势,赶着破旧的马车,一路朝百毒林狂奔而去。
这两人许阳认识,正是沧海宗的余不死和余不见!
马车飞驰而过,眨眼就进入了百毒林内。
咻咻咻咻咻……
几乎在马车进入百毒林时,远方虚空,一共五道黑影暴冲而来,杀气腾腾,显然是在追杀这辆马车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