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无力的感觉对一个战士来讲是很可怕的,我艰难的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口粮,幸亏背包保住了,那时候差点让雨水冲走,要是没有食物,非死在山上不可。
嚼着牛肉干,忍受着灌进树洞的风雨,我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战士不就是要忍受痛苦吗?反战俘训练的时候比这狠多了,上大刑都不怕,这点苦算什么,我只能用这种话来安慰自己。
其实我最不甘心的还是任务,时间只剩一天,当着那么多特种兵的面牛皮吹的震天响,要是干不掉维克布鲁斯,还有什么脸回军营,就算大家不说什么,我自己都无地自容,关键是脸上挂不住啊。
自己在这唉声叹气,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停了,只剩淅淅沥沥的雨点,狂风也减弱了许多,看样子等到天亮台风就过去了,但愿最后一天能有点收获。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肆虐的台风终于停止了,只是乌云未散依旧看不到太阳,我从树洞里钻出来,拄着狙击枪慢慢爬回山顶,能不能完成任务就看今天了。
别墅修建在高处,没有受到洪水的影响,我趴在一块岩石上,支起两脚架,贴近瞄准镜观察别墅里的情况,这种时候也不需要狙击阵地了,有个地方能让我开枪就行。
巨大的院落里来来往往有几十人在收拾狂风肆虐后的烂摊子,我的枪口在各个窗户上一一扫过,只有顶层的一个房间挂着窗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肯定是维克布鲁斯的卧室。
前天晚上我见到那个房间亮灯说明有人住,而窗帘始终没有拉开过,这就说明里面的人不敢露面,除了吓破胆的维克布鲁斯,没人会这么小心。
我像个化石一样趴在石头上,安静的等待机会,中午时分,三辆越野车顺着公路开了上来,自从我到这儿之后,还是第一次有外人进来,这个时候来的人肯定不一般,我感觉机会要来了。
我拿着测距仪仔细盯着三辆车,他们到了门口立马被里面的武装人员拦了下来,车子停下从里面跳出一个穿着丛林迷彩的军人,身材魁梧,气势凌人,一身世界顶级装备。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身上的臂章,但他们的身份我已经猜到,阿尔忒弥斯告诉我维克布鲁斯请了雇佣兵做保镖,想必这就是他联系的佣兵团。
看这架势还不是普通的雇佣军,一般的佣兵可没有这么好的装备,看那个人的举止形态,隐约间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看不清长相也不敢确定,说不定就是我认识的人。
那家伙下车之后和门口的武装人员交涉了几句,便有人飞快的跑回别墅,看样子是去向维克布鲁斯请示了,没有他点头,任何生人都别想走进别墅,这一点从那些武装人员虎视眈眈的样子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