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来了五个人,牵着两只驴子,两个上了岁数的老人,两个年轻小伙,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除了小孩之外,其他人都抱着黑头巾,穿青布裤子,阿富汗人大部分都这个打扮。
我对阿富汗人有脸盲症,感觉他们长得都差不多,同样的穿着,同样的胡子,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谁是谁。
他们来到洞口之外,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此时天已经微微放亮,但光线依然昏暗,几个人站在不远处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我不懂他们的语言,一句都听不懂。
精通十几个国家语言的希娅倒是能听个大概,意思就是说这边的山洞怎么会被堵死,他们想来这里休息。
我倒是希望他们赶紧离开别来找死,只是人的死期一旦到了,就会自己往刀口上撞,拦都拦不住。
几个人商量一番还是牵着驴子走了过来,拿着火把在洞口照了照,然后把孩子放在驴背上,四个大人开始搬石头,想把洞口打开。
我和忍者相识一眼,目光阴冷下来,军刀横在身前,身上散发出残酷的杀意。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忍住,躲在里面的海蒂忽然打了个喷嚏,外面正在搬石头的几个人一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作为战斗民族,他们立马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略微停顿了一下,慌忙扔掉手里的石头,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
“他吗的!”我扭头狠狠瞪了一眼海蒂,一脚将堵在门口的石头踹飞,纵身跳出山洞。
两个年轻人带着小孩已经骑上了驴子,两个老头跟在后面跑,可能他们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便让晚辈先逃。
我一个箭步扑过去,甩手一刀把军刺当成飞刀扔了出去,锋利的军刺如同一支利箭,噗的一下穿透了一位老者的后心。
与此同时,忍者的战刀也飞了出去,另一个老家伙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两个老家伙临死还在大喊着什么,我虽然听不懂但估计就是快逃之类的话。
我和忍者脚步不停,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与老头擦肩而过的时候,顺手拔出军刀,可是两个老者没有死透,突然伸手死命的抱住我们的大腿,我用力甩了两下,竟然没甩开。
回头一看,剩下的三个人眼看骑着驴子走远了,情急之下我挥手就是一刀,直接砍掉了老头的双臂,然后掉头继续追。
驴子不像战马,跑的不算快,也没那么长的劲,遇到山丘沟壑也跳不过去,我一口气追出几百米,终究还是在一道山沟前把他们拦了下来。
两个年轻人跳下驴子死死的把小孩护在身后,我提着滴血的军刀像个吃人的恶魔一样一步步走过去,我看到了他们眼神里的恐惧,还有一点不甘屈服的凶狠。
在这片饱经战乱的土地上,狗跟狗打,人跟人打,连脚下的泥土都泛着敌意,这里的人从不甘心屈服,否则这场战争也不会打这么久,来的时候队长就说过,在这里,即使面对一个孩子也不能掉以轻心,所有的活物都可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