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下来,我们同样损失惨重,有十几个兄弟阵亡,还有二十多人重伤,其中两个只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埃里克轻叹道。
“伤员都送走了?”我没看到跟着的人中有人挂彩。
“是,送到了叛军位于城外的战地医院,那儿的医生还不错!”埃里克苦笑道,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笑容中的心酸。
“有没有看到卡尔和芭比?”我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眼看着战友死在面前的感觉,没人比我更懂。
“应该在指挥部,他们和叛军司令在一起!”埃里克说道,自从上次司令部在班加西遭遇袭击后,冰原狼就成了司令部的警卫部队,原本叛军司令是想邀请我们,但是被队长拒绝了。
当我们来到广场的时候,看到大批战俘被叛军押送到广场,他们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伤,被叛军士兵连拖带拽的聚到一起。
放眼一看,黑压压一片,起码有两百多人,我坐在路边的垃圾箱上,抱着狙击枪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忙碌的士兵。
周围不断有押解战俘的叛军汇集到广场,不远处我看到了冰原狼的战士,伊莎莉娅那个小丫头也在其中,另外还有几个叛军指挥官在那里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时还会放声大笑。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看到越来越多的战俘被押过来,我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这还用问?屠杀战俘呗!”左轮蹲在边上撇撇嘴道。
这种事在非洲战场并不少见,我也猜到了,只不过残杀手无寸铁的军人,我实在没有兴趣观看,没有不忍,更没有同情,我只是再想,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事实上,没什么奇迹出现,当所有战俘都被押送到广场中心的时候,周围的叛军架起了十几挺机枪,这场景让我想起了当年日本鬼子在南京做的孽,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起身来到抻着脖子一脸兴趣盎然的左轮旁边,伸手抢走他嘴里的雪茄,然后躺在路边的草地上,眼望着天空,一只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雪茄,等待枪声响起的那一刻。
片刻之后,广场上响起爆豆般的枪声,跪在地上的战俘像割麦子一样成片的倒下,雨点般的子弹穿透人群,鲜血飞溅,横尸遍地,血肉横飞,没有惨叫,没有哭嚎,只有堆成山的尸体,汇成河的鲜血。
随着枪声停止,血腥味扑面而来,刺鼻的味道甚至让我这个见惯了如此场面的人一阵作呕,脸色甚是难看。
“哇,这场面真他吗刺激!”边上一群看热闹的家伙拍手叫好,我四下看了看,不喜欢这场景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面无表情的潘多拉了,甚至连海蒂都一脸好奇的盯着那边。
“有那么爽吗?草,一群屠夫!”我起身对着站在前面的猴子就是一脚,然后冷着脸向叛军指挥官走去。
“噢,你们看啊!“善良”的刺客看不下去了,哈哈……!”身后传来猴子嘲讽的大笑。
“你们几个跟过去,别让他犯傻!”队长在后面冷声道,不用他说,猴子,前锋他们几个已经追过来了,生怕我脑袋抽筋,上去把那群狗,日,的叛军指挥官突突了。
其实我并没有怎样,只是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这个味道带给我的不是兴奋,而是郁闷,与其在这儿看他们杀人,不如去追查克雷的下落,相比之下,那才是我们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