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黑暗精灵的入侵结束之后,众神之父奥丁就身患重病,目不视物无法理政。
而一众朝臣对此事虽然觉得惊讶,但也并不觉得奇怪。这肯定是被自己儿子气的呗,别说是家大业大的王室了,担着阿斯加德的江山社稷,就换成自己这小门小户的,摊上这样的两个活宝,那保管也得气吐血。
而缓了一阵之后,众人又发现奥丁天王这个病不仅很重而且非常的诡异。你要是找他商量国家大事,他一准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可是你要是放他回故宫看歌剧享受生活,那立刻就变得耳聪目明谈笑风生,就跟回光返照了一样。
可是众大臣也能表示理解,奥丁天王这辈子命苦啊。前半辈子为了阿斯加德在外征战,打下了一片大大的江山,后半辈子就是被两个儿子日常气吐血。现在估计是老了也看开了,可能也是被自己儿子怼的心灰意冷了,就想在后宫安心养老过上几天消停日子,自己这做臣下的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呢?
可是臣子能够体谅国王,那谁体谅国家呀?国王现在罢工了总得有个人出来理事啊!
按一般的规矩来说,国王重病无法理政,那就应该让王储监国,然后随时准备登基。可是咱们这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啊…实在是奇葩!
先是二王子加害君父构陷兄长,后来虽然迷途知返以身殉国,算是多少挽回了一些名誉。而大王子这是弃国弃家,跑到地球上相亲去了。这有没有搞错啊,你老爸现在病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思玩女人?!不过算了,反正凭大王子那个脑袋瓜子,就算是人回来估计也处理不了这么繁杂的国事。
可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从外姓旁人里面推选出一位摄政王来吧?这种事情奥丁没有提过,而群臣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大神之枪的硬度之后,也没敢开这个口。
这糟老头子可坏的很,看他这样子明显就是在装逼,只不过是玩心大了不想干正事而已,可谁要是敢动他的江山…君不见上一次众神之父病倒的时候,那些跳出来的造反派都是怎么死的吗?
所以这局面就一直僵持在这里了,政务完全就停滞了,因为没有老大发话,许多大事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长此以往下去国家必然大乱。
因此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选出一位主事人来,而恰逢此时,王储重臣内定太子妃希芙女士突然发了话,阿斯加德王室不是没有人了,众神之父重病在身,王子也都不在,可是王后还在呀!
事急从权,我提议恢复古制,由弗丽嘉王后出面代理军国大事。
众人思考了一下,翻阅了一些文献之后发现,阿斯加德还确实有这么一条古制,其实也不算太古,因为在奥丁之前也就只有先君包尔这一代君主而已。也就是那个时候的规矩,国王和王后共治王国。
后来奥丁天王继位之后,由于能力够强,向来是一君独治,弗丽嘉也乐得做一个深宫妇人不理外事。
可是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希芙提议恢复这条古制,让弗丽嘉出面,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夫妻一体这也不算是外人。
可是在群臣求见王后说出了这个提议之后,弗丽嘉先是面容惊悚,继而暴怒,掩面痛哭厉喝群臣“我夫君尚在,王储尚在,尔等大臣不说尽心王室,上分君父之忧,下解国家之困,反而趁我夫君病重之际,欲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真不知尔等是何居心?!”
群臣立刻下跪痛哭流涕道“可如今众神之父无心国事,王储不肖弃国而去,阿斯加德实乃有倒悬之急,九界有涂炭之苦,此时王后若避而不出,难道是想坐看大好的江山社稷灭亡吗?!”
“可…可…”弗丽嘉似乎被这一众忠臣良将的肺腑之言给打动了,但却仍然十分的为难“可我只是一深宫妇人,向来不谙政务,这如何理政?若是做了误国之举,岂非成了阿斯嘉德千古罪人?!”
群臣心中暗想,千古罪人是你那俩儿子,还轮不到你!而且也不需要你太熟,我们好歹都当了几千年的官儿了,什么事该怎么做心里面都有个章程,现在只不过是需要一个能拍板做主事后能背黑锅的人而已!
这时候之间希芙突然跪倒在地“王后不必为难,我等臣子必然竭尽肱骨之力辅佐王后…”本来话说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其他人都准备在拜于地了,可是希芙却又补充了一句话“若是王后觉得臣等不贤,自可另选良臣辅佐。我等只盼王后临朝称制!”
其他人也只当这是希芙说的谦虚客气话了,跟着一起下拜“请皇后临朝称制啊!”
“这…”弗丽嘉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我要先问过夫君。算时间夫君也该进药了,你们随我一起来吧。”
“这…”众人犹豫了一下,这不合适吧?自己这一票人跟着往后去找奥丁商量这种事情,这会不会被理解成逼宫,然后被暴怒的奥丁捅成马蜂窝啊?
可是事已至此,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差这一出了。于是就只得跟在弗丽嘉的身后去找奥丁了。
众人来到一座花园之中,只见平时甲胄不离身的众神之父,现在是身穿一身睡袍,躺在软榻之上吃着葡萄,看着舞台上表演的戏剧,那叫一个红光满面哪有半点生病的模样。
“咳咳…”弗丽嘉咳嗽了一声,缓缓的走了过去“夫君,该吃药了,来早吃早好!”
“啊?”可是这位奥丁看着端着药碗走过来的弗丽嘉,有看到了跟着弗丽嘉跟随而来的一干重臣,立刻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一副耳聋眼瞎的模样。
这是什么情况,老妈怎么带着这些人到这里来,难道她想当着群臣之面戳穿自己?那…自己可就死定了!想到这里,奥丁身体就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群臣一看,得,您老装病这可装的真像啊!
奥丁这是一边抖,头还不停的左晃右晃,总是把弗丽嘉递到唇边的药碗给躲过去,如此三次之后弗丽嘉也是烦了,把药旁边一放“不想吃就等会儿再吃吧。”
“夫君,这次我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弗丽嘉声音悲苦双肩一抖一抖的,站在身后的群臣只觉得他是在哭啼。
唉,王后也是苦人,儿子不肖,夫君病…成这个样子,如今又要一肩挑起军国大事,真是命苦啊。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现在弗丽嘉是一手放在奥丁的脖子上,卡住了他的喉咙。“众臣请我临朝称制,代理国政,不知夫君意下如何?”反正你也没那个心思,今后你就安心享乐,国事老妈我替你给办了,你感动不感动?
这位洛基牌奥丁那真是一点都不敢动“准奏!”
奥丁答应了这叫一个干脆,简直是秒答没有一丝的考虑。这弄的其他人都觉得,这件事情是不是他们两口子早就商量好了。
“唉…”如此之后弗丽嘉也就不管了,回到群臣之前面容悲苦的说道“也只好如此了,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啊!”
“王后不必如此为难。”这时候一位性情耿直的大臣,看到弗丽嘉这一幅愁容满面的模样,于是立刻就奉上了解忧之策“王后代理国政自然辛苦,可只要等到王子归国之后,再还政于他不就好了?之后又可以落得一身轻松了。”
“如此…如此甚好。”听了这个主意之后,弗丽嘉可谓是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你果然是个忠臣,我记下你了。”说完弗丽嘉还抬起手在那个人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