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太明白。”薛燕道。
程馨没再说话，薛燕虽然是程馨的秘书，但她也不知道江夏的合同，其实并不很高，挖江夏也没有“不惜血本”，代价低廉的可以。
目前，网上就江夏跳槽一事，抬出的原因，认为恒影肯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能从巩杉工作室带走江夏，只可惜如同其他原因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人证实这一点。反而是恒影自己人向狗仔们爆料出去，江夏是突然空降进入恒影，恒影并没有操作江夏跳槽。
如此一来，江夏为何跳槽，真真就成了一个谜。
晚上下班之后，江夏约了褚志军一起吃饭，褚志军喊他去家吃，显然还惦记着要跟江夏杀两盘象棋。
来到香江也有几天，也是该去见见褚志军，拍摄《星愿》的时候，褚志军对江夏的帮助不小，两人也算是忘年交，关系不错，于情于理应该去见一见。
带上礼物，江夏来到褚志军家里。
老头已经准备好了象棋盘，见到江夏，也没多说话，拽着江夏就下象棋，狠狠的虐了江夏两盘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江夏去吃饭。
“来香江这么几天，才过来吃饭，是不是不想见我老头子？”褚志军佯怒问道。
“哪能啊。”江夏连忙道，“这不是刚来，有点忙么，这不一得空马上来了么。”
褚志军面色这才好看了点，问江夏道：“你在巩杉工作室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跳槽来恒影了？恒影虽然架子扎的大，但真比起来，还不如你的工作室。难道是杉杉生病后，你就不帮她了？这可要不得。”
江夏苦笑道：“褚老，我是不想骗您，具体原因没办法说。但我只是跟恒影签了影视合同，歌曲合同还是在工作室，工作室那边我是第二股东，那也是我的工作室，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只是跳槽原因，不好说。”
“那就不说了，我也不问了。现在大家换东家也没什么，只是你这突然换东家，又跟前面的事搅合在一起，影响有点不好。”褚志军道。
江夏道：“那也没办法，先这样吧。对了，褚老，接下来两个月有空吗？”
“怎么？有电影让我拍？”褚志军笑问道，“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没好事，说说看。”
江夏道：“是个反派，年龄是六十九岁，戏份不是很多，但需要一个精神有气派的老头，我看您现在的形象比较合适。现代戏，您演的是星加坡赌王。”
“赌王？拍赌戏？不是被禁了么？”褚志军惊讶道。
江夏又解释了一番，褚志军才叹气道：“八十年代的时候，我们也想过拍赌片，你是没经历过那个时代，十个人八个在赌。拍摄赌片，肯定能有票房。只是当时被明令禁止了，大家也就熄了这个念头。现在你拍赌片，倒是算钻了空子。”
“谁让他们想不到来着。”江夏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有，不过你现在可不是在巩杉工作室，恒影能任由你选角？”褚志军笑问道。
江夏苦笑道：“有一定建议权和决定权，具体选角不是我的工作。”
“哈哈，我就知道。”褚志军指着江夏笑道，“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好处，也有坏处，不是谁都乐意见你好。你这一来就要分权，肯定很多人不乐意看你得意。而且，还得小心你题材泄露。”
“题材泄露？”江夏皱眉。
褚志军看江夏不解，解释道：“香江这个地方，可跟你原本的地方不一样。狗仔们会打听你要拍什么，恒影里肯定有狗仔买通的人，知道你要拍什么了之后，他们肯定会宣传。你想想，你要拍赌片，这可是开创，如果泄露出去，别人抢拍，或者跟你打擂台，你吃亏不吃亏？”
“不会吧。”江夏无语道，“还能这么无耻？”
褚志军摇头道：“当初我们那个时候拍电影，经常我们刚刚想了个好点子，还没拍完呢，对手公司也已经开机拍摄，前后上映，甚至同一天上映，不求别的，就只是恶心你，都能恶心半天。”
“我倒是不怕同天上映，那是对我有利。同题材下，我相信我会准备的更充分，他仓促起来的电影，能拍成什么样？对比之下，会更多的人来看我的电影。”江夏道，“至于你说的抢拍，倒是挺烦的。”
“要解决这个方式很简单，你们提前准备，开机前就造大声势，这样不就对你们有利了？别人哪怕再拍，都是吃你的剩饭。”褚志军给江夏出主意道，“至于影片质量，别小看别人，电影可不是电视剧，万一质量真跟你差不多，你怎么办？”
江夏收敛起笑容，慎重的点点头道：“我会尽可能拍好，让他质量上拍马也赶不上。”
“这是正理儿。”褚志军点头道，“最终说话的还是质量，商业电影也是要质量的。”
江夏也承认，这是他坚持的道理，褚志军的一些电影理论跟他不同，一些电影理论跟他也相差不大。
吃饭过程中，褚志军问道：“再过两天，星愿全国上映，有没有信心？”
“一个亿保本，国庆这个档期，一个亿应该没问题。”江夏道。
“就没个目标？”
“目标三个亿，爱情电影，能有三个亿的票房，足以。这部电影的最后结局是悲剧，感人是感人了，没什么回头票。”江夏道。
“不少了，真正的成本才五百多万吧？算上宣传才两千万的成本，三亿应该能达到，若是可能，进军五亿也很可能。”褚志军道。
“五亿？应该达不到。”江夏摇头道，“题材所限。”
褚志军点头道：“也对，爱情电影不吃香，高票房很难。目前纯爱情电影最高的票房，应该是陈国治的一见倾心，没记错是5.4亿，你要是第一部电影能打破这个数字，那可就厉害了。”
“太高看我了。”江夏无语道，“那可是5.4亿，我只是个新手导演。新人导演，我记得最高票房是几个亿来着？一部喜剧片？”
“新人导演的最高票房，是鲍华为的喜乐一条街，7.1个亿，能打破么？”褚志军问。
“如果给我四个月没人打扰拍赌神，还在贺岁档，应该有希望，星愿在国庆档，没什么希望。”江夏叹息道。
“万一呢？”
“没万一，差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