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完,这个时候客厅内传来一个男声,“连云,谁来了啊,怎么不请进来坐坐?”
我惊得抬眼一看,阿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内裤,还在用毛巾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我们相视一看,他很快笑了,“哦,原来是飞哥啊!你这么晚来这儿,是有重要的事情吗?”
“……”
我怔怔地盯着他,并不回答,心里涌动着一股全新的愠怒。很好,她居然已经把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带到家里来了,看样子,我的到来还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吧?
“阿伟!”韦连云当我的面顺势就搂住他,还热切的在他脸上亲吻了下,“你洗个澡怎么洗这么久啊,我都快等不及了呢。”
“呃,”阿伟脸色有些尴尬,我听着更是觉得恶心。但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竟然还呆立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她和他之间的亲密互动,怎么都挪不动脚步。
“请问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可以走了,我和我男朋友也准备早点休息了。”她开始冷冷的下逐客令。
望着她亲密的攀着他的肩,我感觉的自己的眼睛快要熬不住了,在做了个深呼吸后,不再跟她斗争下去,转身离去。
从进入电梯到出小区,我整个的心情乱一塌糊涂,脑子里萦绕的一会儿是跟她争吵的话语,一会儿是她和阿伟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直到上了车,才惊觉自己今天来找她的目的无非是那个案件的问题,可我却忙着和她相互羞辱了,对正事只字未提。罢了,反正我和该命案毫无关联,她要真给我安个天衣无缝的罪名把我送进监狱,也是不可能的事。
那天晚上,我开着车子从市区转悠的到郊区,本想在这漫无目的的闲逛里透透气,散散心,可我发现,我心头的愁绪却没有得到丝毫的解脱,反而越积越满,直到把自己束缚的紧紧的,头痛欲裂,筋疲力竭。
从没有过如此了无生趣的日子,天气阴沉沉的,心也跟着阴沉沉的,我的失眠症愈加严重……我以为这种没有生机的日子是白深深造成的,可我错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韦连云,我不知道心底的压抑是来源于对她的愧疚,还是对她的憎恶……只是,我所有的低落都因她而起。
有天晚上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依然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时我手机铃声响了!不知这时谁会给我打电话,我拿起来一看,是个本地的陌生号。我勉勉强强地接听了,不耐烦的,“喂?哪位?”
“……”
可对方并没有说话。我以为是信号不好,再次‘喂’了几声,在恼怒和坏脾气中,声音更加不耐烦了,“到底是谁?说话!喂?半夜三更的打过来,有毛病吗!”刚刚骂完,那边就传来忙音,看来对方挂掉了。
只当是个骚扰电话,我没再去多想,可过了几分钟后,电话又响了!
我再接了电话,可还没说话,对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低沉而平静的,“阿飞吗,我是……韦连云。”
“韦连云?”我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也充满了火药味,“原来是你?那么刚才那个电话,也是你打来的?”
“是的。”她好似有点发怯,声音微微的颤抖着,充满了瑟缩的意味。
但是她在这个时候主动打电话来,我还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血液也翻腾了起来。
“好啊!”我还是习惯新的冷笑,愤愤的说:“韦家大小姐,你又有什么新花样要玩了?说出来吧!”
“……”她再沉默。
“怎么了?”我冰冷而尖刻的,“你的男朋友不在你身边?你寂寞难耐了?难道,你又想约我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