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见过？”他猛地抬头，“在哪里？”
陆一澜看他目光略有些凶恶，有点不解，原主本来就见过于若生啊，那会儿于若生在太学读书，同在长安，年龄相仿，虽然处的圈子不同，但是好歹也一起参加过二三宴会。
那会儿，于若生也是个‘才子’，宴会表演的次数并不少，认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大约是几年前，在亲和公主的生日宴上见过你，那会儿……你在弹琴。”
“亲和公主？”
那记忆太过遥远，也太过于模糊。
无数的画面从眼前闪过，于若生也记不清那时候到底有没有见过陆一澜了，他只是抿着唇，原来她见过他。
原来他光鲜亮丽的一面，她是看过的。
那……
“你知道我是罪臣之子，还想带我离开？”
于若生侧着头，这可比带个小倌回去更可怕，携罪臣之子，被上头查出来，说不定是要抄家灭族的。
他——
真够大胆啊。
“你连株连九族都不怕么？”
“怕啊。”陆一澜耸了耸肩膀，“所以问你要不要去长安城以外的地方啊，不去长安，你不被人认出来，我就不怕了。”
“……”
原来，是这样。
于若生忽然火大，他刚刚还以为！还以为陆一澜是真的为了他可以放弃都城的生活呢，原来是因为怕被认出来。
头烧了一下之后他马上想到！不对啊！真的怂不带他走不就好了！所以这是什么套路？
于若生紧紧的盯着陆一澜，好久，他也不装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于若生眼神摆的最犀利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