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你爹是什么样的人啊?”宋大姨一口崇拜的语气,“那可是北安城里响当当的白手起家的枭商,既然是枭,那就是拼杀路里走起的商,他的仇人可比你想得多。”
然后宋家人就开始了车轮劝,从男老女,从老到少,都插了那么几句话。
陆一澜从他们的话语里慢慢拼凑出了他们串出来的词。
‘你爹是枭雄,虽然成名,但是树立的敌人多,树立的牛x的敌人更多,所以一直都清楚自己射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人。’
‘北安宋家跟河岸宋家联系不多,那是因为你爹不想让那些敌人的目光窜到本族来,一是保护本族,二就是因为你。’
‘你爹就你一个女儿,他怕他被仇人杀了之后你一个人受不住偌大的家业,早些年就修书来过河岸宋家,说要是他不幸身亡了就让我们来宋家帮帮你。’
‘虽然你爹被仇杀这点很吓人,但是我们河岸宋家也是有血性的汉子,不畏惧这个,听说你宋家就你一个人,所以才日夜兼程过来,怕你危险。’
总的来说,宋家这一群叔姨的说辞绝对是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一字一句都在说——
啧,我们不远千里来北安宋家是你爹求着来的,要不是看你一个人可怜、危险,我们才不会日夜兼程呢!
啧。
话说的真好听,陆一澜接过那边的人递过来的书信,手指轻轻摩挲,跟上辈子一样,这群人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套路。
上辈子的宋如锦就是被这封信给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