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道:“爹。我搞开发那也是正当的生意,怎么就成了招摇撞骗了呢。”
丁忠胡子翘了两翘道:“你小子要不是招摇撞骗,开封府的衙役怎么找上门来了,他们怎么不去别人家,这事要是让街坊邻居们知道了,我这张老脸往那里搁。”
丁犍笑道:“爹,你这是老脑筋,经商做生意那能不发生些经济纠纷呢,这是很正常的事。”
丁忠冷冷的道:“正常,正常什么,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一直在作生意,怎么从来就没有你所说的什么经济纠纷呢!真是的!”
这时,丁犍的母亲从后院走了过来道:“老爷子,你能不能小点嗓门,这官府都找上门来的,你还嫌不够丢人呀,非得大喊大叫让左邻右居都知道你儿子摊上了官司就好,你们爷两不怕丢人,我可跟你们丢不起那个人的。”
丁犍道:“娘,你怎么也是那个想法,打个官司丢什么人!”
丁犍的母亲道:“怎么不丢人,你见过那个好人家打官司了。”接着叹气道:“咱们老丁家祖祖辈辈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从来不招灾惹祸的,就是你整天猫三狗四的没点正事,我这是那辈子做了缺德的事情,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你一下生的时候,就将你扔到尿盆子里浸死呢,也省得现在丢祖宗的脸。”说着坐在一张凳子上抽泣的起来。
丁犍急忙走上去轻轻锤打了她的后背道:“娘,你别发火,消消气,都是儿子不好,不应招惹上这场官司。你放心等这场官司一了结,我就那里也不去,守着咱家这个店铺,好好的做生意,老老实实的作人。”
丁犍的母亲拉手丁犍的手道:“儿呀,娘知道你打小心就大,咱们家这个小小店铺装不下你,可是你就是想折腾也要等我与你爹都闭了眼后再折腾呀,到那时候我们老两口是眼不见心不烦,你就是把这点家底折腾光了,也碍不了我们什么闲事的。”
丁犍一听,这是什么话,这比丁忠的痛骂,还让自己难受,哽咽道:“娘,你放心,儿子以后再不瞎折腾了,就这家里守着店铺,伺候二老,再让胡鸽给你们生个大胖孙子,咱们一家和和美美的过自己安稳的小日子。”
丁犍的母亲听了撩起衣襟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的道:“那感情是好,来儿子,到后院去,娘给你做饭吃。”
说着白了丁忠一眼,仿佛是说看你儿子一进门你就大呼小叫,一点用也没有,还是我有办法让儿子回心转意!
丁犍随着母亲来到后院,走进自己的房间,只见胡鸽正坐在床上翻看着一本《广平散记》的书,丁犍知道这本书上写的都是些民间趣闻,野事,就如同现在的****差不多少,便没好气的道:“前面的店铺里都吵翻了天,你却跟没事人似的,还有闲心在这里看书。”
胡鸽头不抬眼不睁的道:“那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丁犍走过去一把夺过那本书扔在地下怒气冲冲的道:“什么我家的事,难道这里不是你的家呀。”
胡鸽从床上跳到地下,伸手指着丁犍的鼻子道:“丁犍,你欺人太甚了吧!”
丁犍道:“什么欺人太甚,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胡鸽针锋相对道:“什么时候欺负我你自己知道。”
丁犍冷笑道:“笑话,我供你吃供你穿,整天将你供在家里养得白白胖胖的,从来也没动你一根指头,你还不满足,到底还想怎么样。”
听了丁犍这番话胡鸽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如同小河般流了下来,嘶叫道:“丁犍,你真不是人,不错!你是好吃好喝供着我,但我是人,不是你眷养的动物。我需要的是活回自己,你懂不懂?”
面对着胡鸽的斥责,丁犍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胡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因为他知道自己亏欠胡鸽的太多太多,可以说他践踏了胡鸽的青春摧毁了胡鸽的梦想,。
两人怒目而视,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算一次争吵,冷战开始升级。
正在做饭的丁犍母亲听到吵声,手里拎着锅铲里推门走了进来道:“吵吵吵,老的刚刚消停,你们两个年轻的又吵了起来,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真不让人省心。”
丁犍急忙道:“娘,没事,胡鸽只是在家里闷得心慌,喊两嗓子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胡鸽擦了擦眼泪强笑道:“婆母,我只是在家里呆得太郁闷了,所以才无缘无故的吵了起来。”
丁犍的母亲道:“这样就好,赶快洗洗脸出来吃饭,一个个弄得像花脸猫似的,成何体统。”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胡鸽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勇气与力量,一向逆来顺爱的自己,竟然有了抗争的勇气。想想刚才丁犍那目瞪口呆,强词夺理的样子,胡鸽内心感觉有了一种人来没有过的快感,是呀,脆弱的时候已经过去,人总会在磨难中成长的,有风雨中壮大了,要想不被无形的枷锁所桎梏,就要有敢于挣脱枷锁的勇气,要想不被风雨所摧残,就要迎战风雨。
胡鸽觉得过去自己与牛五之间的牵连,只不过是一种肉体上的快慰,心理上的刺激,现在她却从内心感到,那似乎成为了一种精神上的支柱,来支撑着自己勇敢的面对现实,快乐的活好自己,活好当下。那怕有朝一日因为出轨的事情暴露了,自己会接受死亡的惩罚或者是酷刑,那么艰险胡鸽也会坦然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