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楼酒楼的一个包厢里,丁犍、陈琅、毕达,李正、邱玉成等五个正围坐在一起。丁犍将五只杯子里分别斟上酒道:“诸位,我们哥们五人已经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今天大家难得相聚在一起,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
邱玉成讪讪的笑道:“是啊,如今发财的发财,当官的当官,谁还有闲心扯这个,就是聚到一起喝顿酒,恐怕还有许多其他的成分掺杂在里面。”
听了这番话,丁犍知道是邱玉成是针对着自己来的,那是因为上次邱玉成想卖房子的时候,在街上遇到自己,请自己喝酒自己没有去。于是便笑道:“也是的,大家现在都各忙各的,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所以然彼此之间就显得有些生分了,别说我们了,就是亲兄弟之间不常走动,也会生疏的。”
陈琅道:“扯那些个没用的干什么,既然丁掌柜能将大家聚到一起,那就是好意,来!我提议先干一杯再说。”
大家见陈琅这么一说只好举杯干了头一杯酒。
放下了酒杯后,丁犍又将李正、毕达面前的酒杯中斟了酒,端起杯道:“毕仁兄、李仁兄,没想到昨天我们能一同领职荫补府橼一职的,在此我们三人共饮一杯也算是同喜同贺了。”
毕达冷冷的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府橼吗,有什么值得同喜同贺的。昨天早朝时的朝堂之中你丁犍不是得到那么多朝庭大臣的恭贺!难道还觉得不够尊荣吗!”
丁犍笑了笑道:“毕仁兄,你错了,昨天那些人都是冲着我叔叔丁谓说得那些恭维话与我没有半点的瓜葛。”
毕达不屑的道:“哼,怎么就没有瓜葛,恨就恨现在的人大多是狗眼看人底之辈,当年要是没有我老爹的提拔,还轮到他们在朝堂之上指手画脚的了。”
李正到底还是比毕达深沉有函养的,对毕达道:“毕老弟,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呢,现在是时过境迁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个人有能力自己使去,别动不动就把怨气撒在别人的身上。来丁兄,既然毕老弟不愿意喝,那咱们哥两单独干一杯。”
毕达站起身来道:“谁说我不愿意喝来的,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看惯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家伙。”
李正道:“那好,那好,既然如此,咱们三个就共同干杯,以后咱们说不定还会同殿称臣呢。”
三个人共同干杯后,坐了下来。
陈琅侧头问李正道:“李老弟,你说了半天我怎么就没听明白呢,什么同殿称臣,难道你们三个小子当官了不成。”
李正点点头道:“陈兄,这也算不上当什么官的,只不过是荫补了个府橼的虚职而已。”
陈琅“啪啪”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道:“荫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有我的份儿呢!”
李正笑了笑道:“陈兄这事你问我,我去问谁,这都是万岁特赐的名额,我怎么知道呢!”
陈琅自嘲的笑了笑道:“看来我老爹白在朝庭上混了许久年,连个荫补的名额都没给我弄回一个来。”
毕达冷笑道:“哼,陈兄,你以为荫补的名额是说给谁就给谁的吗,那得是祖宗或者是老子为朝庭做出巨大贡献的。”
陈琅反唇相讥道:“这么说来你家老爷子为朝庭立过汗马功劳啦,不然的话凭你这点能耐恐怕连这府橼的虚职也捞不着。”
李正一听怎么两人要掐了起来,便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一个破荫补之职吗,有什么好显摆的。别弄得大家脸红肚子粗的不愉快。”
邱玉成那壶不开的提那壶道:“李正老弟,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有些让人站着说话不怕腰疼的感觉。”
李正道:“怎么就不对了呢!这荫补其实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邱玉成酸叽溜的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想要,就怕皇帝不准呢!”
李正、毕达,陈琅三人一听心道:“哦,明白了,原来邱玉成小子还一肚子怨气呢。但这也不能怨当今圣上的,要怨就怨你没有那个当过大臣的老爹,不错,虽然你岳父大吕蒙正当过几天宰相,但对不起,你姓邱,不姓吕,所以与荫补一事根本搭不上边。”
丁犍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便道:“邱兄,荫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要也罢。”
邱玉成本来因为丁犍没有廉价买给自己房子有气,听了这话以为丁犍嘲讽自己,便没好气的道:“我邱玉成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出息,但绝对不会像某些人似的,为了自身利益,趋炎附势,随便认个什么干亲,那也太降低自己的人格了吧!”
丁犍知道这是邱玉成影射自己,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出声。
倒是那个毕达,因为昨天自己的老爹骂他不如丁犍,心里自然窝了一肚子火,便趁机道:“邱老兄所言极是的,现在有些人为了些蝇头小利,已经不要脸皮了,就差点认贼头贼做父。”
陈琅一瞪眼道:“能喝就喝点,不能喝的话就别喝,怎么也没喝多,个个就满嘴冒酒话了呢。”
李正别较圆滑的道:“哎呀,今天真不巧,我有些感冒,实在不胜酒力,在这里坐着也难受。我先告辞,回家吃药去,哥们几个慢喝。”说着站起身来离开了包厢。
紧接着毕达、邱玉成也跟着站了起来,个个找借口了溜之大吉。
丁犍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满桌子酒菜,不知说什么是好。
倒是陈琅举起酒杯道:“来来,都走了他妈的更清静,咱们哥两喝。”丁犍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进去苦恼的道:“你说陈琅,我也没得罪这些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样对待我。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这不是花着银子找挨骂吗!”
陈琅安慰丁犍道:“邱玉成就是那个臭脾气,你别拿他的话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