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从于大掌柜那儿出来后,又去了谢金吾家,从谢金吾家出来后就到了甜水街刘美的国舅府。
这两天,刘美与月儿正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与幸福之中。
见丁犍不请自到,刘美高兴的道:“丁掌柜,来来,赶快客厅里坐,咱们好好叙叙。”
丁犍只好随着刘美来到客厅里坐了下来,刘美对仆人嘱咐道:“快,赶快将那上好的茶叶拿出来,给丁掌柜这位稀客沏壶香茶。”
仆人答应着,很快就将茶端了上来,放到了楠木茶几之上。
刘美指着碧玉茶盅道:“丁掌柜请喝茶!”
丁犍看了那碧玉茶盅一眼心道:国舅爷就是国舅爷,虽说是个冒牌的,但这日常用具又是那个寻常人家比的了。
丁犍端起茶盅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虽然没有品出什么滋味,却还是虚伪的道:“好,好茶!”
刘美笑了笑道:“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好茶的,不过是那云雾峰顶上的花茶罢了。”
丁犍道:“这还不是好茶吗!云雾峰顶的花茶虽然不是茶中极品,寻常之人也是难以喝到的。”
刘美得意洋洋的点点头道:“这倒是的。”说着又道:“丁大掌柜这几天不是在忙着打理百果院的生意,今天怎么有闲心跑到我这里来了呢!”
丁犍笑道:“美叔,我知道这几天是你的新婚燕尔的日子,本不应该上门打扰的,可是我要是不来吧,秋菊就与我不高兴的。”
刘美道:“哦,这么说来,你真得与秋菊走到一起了!”
丁犍道:“是的,我前天在长乐街那儿租了房屋,暂时算是给秋菊了一个名义上的家。”
刘美点点头道:“这很好呀!你做的很对,一个男人,怎么能对自己恋恋不舍的女人不知怜惜呢!”
丁犍道:“美叔!不愧是性情中之人,说出的话让人听了感到格外的温馨。这不我们已经搬到那里三天了,今天是吃热锅饭的日子,秋菊非让我来请你与月儿去坐坐的。”
刘美笑道:“也是的,秋菊苦等苦盼,好不容易盼望到了今天,能不庆贺一下吗!那好我与月儿就却之不恭了,你说什么时间到你府上吧!”
丁犍道:“最好能在午时前到达我的陋居。”
刘美点头道:“好,我与月儿一定准时到达的。”
丁犍站起身来道:“那好,美叔!我还得去通知其他的朋友,先走了!”刘美站起身来,一直将丁犍送到了大门口,两人这才拱手作别。
丁犍沿着大街上向前走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树荫下对坐在那里歇息的轿夫道:“你们谁愿意跑一趟万寿门,给我接两位老人。”
轿夫们一听面面相觑,没有出声。
丁犍笑了笑道:“有那个愿意去,我会给他来往的轿钱。”坐在树荫下的十几名轿夫一听,都纷纷上前道:“客官我愿意。”“我愿意!”丁犍道:“你们真是一个个见钱眼开,刚才我说去万寿门,没有一个人出声,哦,这一说来往都付银子的,个个争着抢着要去了。”
有轿夫道:“客官,这不是我们贪钱,万寿门那儿是贫民窟,有几个能坐得起轿子的人,我们如果没有来回载,那就太划不上了。”
丁犍点点头道:“也是的。”说着指着两顶较为新一些轿子道:“你们这两顶轿子跟我跑一趟吧!”
那四名轿夫急忙抬起轿子随着丁犍向万寿门方向走去,一边走,前面那顶轿子的轿夫一边讨好的道:“客官,这轿子闲着也是闲着你不妨坐上去吧!”
丁犍笑了笑道:“我年纪轻轻,利手利脚的,坐什么轿子,再说了你们这些抬轿子人也不容易,能轻松一会,还是轻松一会吧!”
轿夫道:“客官你可真是好人,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丁犍道:“你可别咒我,什么长命百岁,活那么大岁数不是找罪受吗!”轿夫又拍马屁道:“官客,一看你就是位有大钱的主儿。”
丁犍道:“你们又没看到我里有多少银子,怎么就知道我是有大钱的主呢!”
轿夫道:“一看你这言谈举止,就不是一般的炮,不像有些人那口袋里明明没有几个瘪子,还在那里大呼小叫耀武扬威的装犊子,硬将自己装成东京汴梁城的首富。”
丁犍深有感触的点点头道:“你们还别说,这样的人还真就不少呢!”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秋菊父母住的那条小巷子。
丁犍对轿夫道:“这条巷子窄,进不去轿子的,你们四位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家里将两位老人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