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吾摇摇晃晃的伸手抹了下嘴角,冷笑道:“面君就面君,难道我谢金吾还怕了你杨家不成。”
这时丁犍从远处匆匆的跑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不禁目瞪口呆,许久才道:“难道这事情还真发生了呀!”
谢金吾看了丁犍一眼不以为然的道:“丁兄,这有什么大没了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这老杨家也忒不象话的,就连那个看门的家人竟然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惹急我,一把火烧了这天波府。”
丁犍闻到谢金吾满嘴的酒气,就知道这位朋友那一定是酒劲上来了,玩了个酒壮英雄胆的事情,便对那些兵士道:“没看到状元郎都已经这样了,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将他扶回家里歇息去。”
那些兵士,一看事情已经闹大了,一个个哭丧着脸道:“这位朋友,这可怎么办是好,这明天早朝时杨家肯定会去皇帝那儿告状的,皇帝能轻饶了我们吗!”
丁犍没好气的道:“现在你们想到后怕了,当初怎么不阻拦状元郎一下呢!”
那些个兵士道:“这位朋友,那状元郎正在气头上我们那能阻拦得了呢!这位朋友,你赶快想想办法的,怎么将这事压下来。”
丁犍又好气又好笑道:“行了,这事就交给我了,你们赶快扶状元郎找地方歇息去。”
那些个兵士急忙将谢金吾扶到马上,一溜小跑的无影无踪了。
丁犍也急忙转身离了开。
再说那杨宗保,回到屋子里将那身沾满了呕吐物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在站在旁边的杨吉怀里道:“去把这身衣服给我扔了,扔得越远越好。”
杨吉点点头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杨宗保又向杨开道:“还占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打盆水来,少爷我要好好洗洗,真是恶心死了。”
杨开急忙跑出去打了一盆水来,杨宗保洗完了脸,换了衣服,坐在一张椅子上“呼呼呼”的喘着粗气,心里这个窝火呀,他妈的,真是人心不古了,现在的人也越来越不象话,竟然敢跑到天波府门前来打砸了,这不是黑瞎子叫门熊到家,欺负我老杨家没人了吗!姓谢的小子你等着瞧,明天早朝时,我就去那宣德殿在皇帝面前奏你一本,非得将你才穿上的状元袍当狗皮一下扒下来不可。
想到这里,站起身来,抓起桌子上的一壶凉茶咕咕嘟嘟喝了个底朝天,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接着又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起步来,思考着明天早朝时的措词来。
正在这时,老家人杨洪屁巅屁巅的疾步走了进来道:“少爷,老太君请你过去一趟。”
杨宗保点了点头,随着杨洪来到了老祖母佘太君的房间。
杨宗保上前两步“噗嗵”跪拜在地道:“老奶奶,孙儿给你请安。”
坐在太师椅上的佘太君点了点头道:“宗保起来吧!”
杨宗保站起身来,坐在了一张凳子上。
佘太君道:“宗保,每天你都是早早的过来给奶奶请安,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呀!”
杨宗保摇了摇头道:“不是,奶奶!孙儿的身子一向很好的。只是我刚才出府有点事,所以才来晚了,还请奶奶恕罪。”
佘太君道:“什么事呀,非得你去办不可!”
杨宗保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只是看门的杨吉与几个打门前过了人吵了起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佘太君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我听老杨洪说好像是有什么人将咱们家门口的石狮子给砸了呢!”
杨宗保冲着老杨洪瞪了一眼,那意思是说谁让你多嘴。
佘老太君道:“宗保,你不用冲着杨洪瞪眼,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杨宗保只好道:“祖母,是新科状元谢金吾披红挂彩跨马游街,从咱们天波府门前过时,也不知是错了那根筋,先是打了杨开、杨吉,然后又砸了两边的石狮子。”
佘太君道:“这新科状元好好的,砸咱们家的石狮子干什么,是不是杨开、杨吉两个人不懂事,言语冲撞了那个谢金吾。”
杨宗保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那小子没有秉承先帝的武官下马,文官下轿训言,所以杨吉上前去阻拦,才引起了冲突。”
佘太君点点道:“是呀,现在有些人也越来越不象话了,早已将咱们家为大宋朝立下的那些汗马功劳忘记的一干二净的。那么宗保,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