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笑道:“杨开,这么说我很另类的喽!不就是去前面送个信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杨开摇摇头道:“这可不是送个信那简单的,辽人能往京城里安插坐探,难道就不会在这途中设有埋伏吗!再说沿途都是荒无人烟,山贼草寇就不用说了,那四条腿的野兽也不能少了,这一路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呀!”
丁犍吃惊道:“是吗!这个我还真没多想!”
杨开大咧咧的道:“不过,参军大人也不必害怕的,有我杨开保护你没问题的。”
丁犍坐在马背上,扭转过身子向杨开一抱拳道:“如此我先谢谢你杨开兄弟了!”
杨开道:“谢什么,保护你的安全那可是元帅交给我的使命,再说了丁参军,我可是打心眼里佩服你的。”
丁犍淡然一笑道:“佩服我干什么,我只不过是在京城里呆久了,想出来散心散心,所以就请求到边关去的。”
杨开摇头道:“那可不是的,你与我以前见过的那些参军可不一样的。”
“哦”丁犍奇怪的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杨开催马上前与丁犍并辔而行道:“以前的参军来到了大营之中除了不懂装懂一番指手画脚外,那就是整天的要吃要喝,简直就跟大爷似的。”
丁犍不屑的道:“哦,可能是每个人生活习性不一样吧!”
杨开撇了撇嘴道:“什么生活习性不一样,那些人都仗着自己后台硬,跑到边关去镀金的。”
丁犍漠然道:“原来如此!这些人竟敢视军国大事为儿戏!”
杨开又道:“可是是吗,不过你却与那些人可是天地之别,你不但敢挺身而出,要求去追赶焦猛将军的先锋营,而且头脑也厉害!”
丁犍问杨开道:“你怎么看出我头脑厉害了。”
杨开诚恳的道:“参军大人,你别看我杨开不懂什么兵法韬略,但也是久经沙场一位年轻的老兵,就你刚才在大营里与杨元帅话的那些话,那都是有的放矢的,不像有些参军只会纸上谈兵。”
丁犍笑了笑道:“哎,杨开你厉害呀。”
杨开诧异道:“我杨开厉害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看守大门的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元帅的亲随而已,不值一提!”
丁犍道:“我不是指这个说的!”
杨开道:“参军大人,那你指得是什么!”
丁犍道:“我是说你一位亲兵也知道什么是纸上谈兵。”
杨开听了哈哈大笑得意的道:“哈哈,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我不但知道纸上谈兵,还知道什么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等等军事典故呢!”
丁犍不解的道:“这你都是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学得呢!”
杨开感慨的道:“参军大人,你是不知道的,这都是平日里咱们大宋没有战事的时候,我们在天波府直接听老太君面授的。”
丁犍茫然道:“哦,这是怎么回事呢!”
杨开长叹一声道:“唉,参军大人你不知道,我与杨吉,还有许多人都是孤儿,父辈们都是当年随着杨延昭老元帅战死在沙场。哦!杨延昭老元帅就是杨宗保元帅的老爹!”
丁犍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杨开继续道:“我们这些孤儿都被佘老太君收养在了天波府,杨家人也拿咱们当自己家孩子一样对待,我们从小跟杨宗保元帅一起听佘老太君说什么兵书战策,可是咱们从小就不是那块当元帅的料,兵书战策倒没少听,可是就没记住。因此,也就只能当个马童亲兵的。”接着自嘲的笑了笑道:“嘿嘿,不然我杨开也能混个什么将官当当的。”
丁犍笑道:“那是的,但这也在于人的天赋!”正说话间猛然朦胧的夜色中一道寒光直奔丁犍的面门飞来。
杨开大喝一声道:“快躲!”可是丁犍那里有这个反应,眼看着那道寒光就要射在丁犍的鼻梁中,说进迟瞬时快,只见杨开伸手一抓,一支狼牙箭握在了手里。
狼牙前是辽军使用的一种箭。
杨开抓住狼牙箭后用力向路边的草丛中一甩,只听到草丛里传来了一声“哎呀”的惨叫,随即就是一阵咚咚的脚步声。
杨开冲着那脚声大声喊道:“他妈的辽狗,有种的别跑!看你家杨爷爷怎么扭断你的狗头。”
丁犍笑道:“杨开,别骂了,辽狗长的是四长腿早就跑没影了。”
杨开看了丁犍几眼道:“参军大人,对不起,是小的保护不周,让你受惊了。”
丁犍摆摆手感激的道:“杨开,千万别这么说,刚才幸亏有你,不然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开恨恨的骂道:“他妈的,这些个辽狗别让我杨开逮着,要是让我逮着的话,非把他们脑袋敲下来当夜壶。”
丁犍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杨开,你放心刚才那个辽狗绝对不敢再来的。不然脑袋给你当的夜壶天天挨尿呲,那个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