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边打马向前跑去,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前边先锋营的弟兄们听好了,我是杨开,有紧急军务要见焦将军。”
这是杨开有着丰富的行军作战经验,半夜三更的你如果要不大声喊叫,对面站岗的兵士那里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如是贸然一箭,把你射个透心凉,算你活该倒霉的。
对面站岗的兵士听到杨开的喊声急忙道:“杨开兄弟来了,那就赶快过来吧!”
杨开这才向后招了招手道:“走,丁参军,我们进大营。”说着打马来到了大营前,站岗的兵士急忙搬走拦在营前的栅栏、鹿角等障碍物。这时焦猛听到动静揉着眼睛从大帐里走了出来,因为是临战前,那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的,所以才能有这般反应速度。
丁犍走到焦猛面前,一拱手道:“焦将军元帅军令!”
焦猛伸出手道:“令箭!”
军中的规矩那是认令箭不认人,丁犍急忙从怀里掏出令箭递了过去。焦猛接过令箭凑到大帐前的灯光下仔细看了看,道:“参军大人,不知元帅下了什么军令。”
丁犍道:“元帅令你挑选出五千精兵,七日内火速赶往雄州,如有迟误,军法从事。”
焦猛有些抱歉的道:“参军大人,军情紧急我马上整队开拔,就不留你休息的,你赶快返回大营吧!”
丁犍道:“焦将军,临来时我已经请求的元帅与你先锋队一同驰援雄州。”
焦猛道:“参军大人,雄州那可是前沿之地,你去那里太危险了。”
丁犍道:“焦将军,我既然向万岁请求到边关来了,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请允许的跟你前往雄州吧!”
杨开在旁边道:“焦将军,我知道你对参军有所疑虑的,怕丁参军像以前那些人是来镀金的大爷样难伺候。”
焦猛冷笑一声道:“哼,参军大人,我也不怕得罪你,本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不愿意带着你这个累赘的。”
丁犍闹得面红耳赤不知应该说什么是好,尴尬杵在了那儿。
杨开急忙道:“焦将军,你看错人了,丁参军可不像以往的那些人是抱着镀金的目的来的,人家真是怀揣着报国之心的呀!”
焦猛漠然道:“是吗,难道你杨开钻到参军大人的肚子里看去了。”杨开道:“那到不是的,丁参军一到大军之中表现就不一般。”说着就将出发前与来时路上所发生的一切向焦猛仔细的叙述了一遍。
焦猛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当听到杨开说到丁犍利剑斩狼的时候,有些不相信的道:“真不此事!”
杨开道:“那当然了。不信你仔细看看参军大人身上现在还沾着狼血呢。”
焦猛将脸凑近丁犍身上闻闻点点头道:“这身上确实是有狼血的腥臭味儿。”说着放缓了语气道:“那么,参军大人,可否将你腰里的剑摘下来给焦某看看。”
丁犍从腰间解下了那口剑递到焦猛手中道:“请将军过目。”
焦猛从鲨鱼皮鞘里抽出那口剑一看,不由的吸了一口气连道:“好剑好剑!”说着将剑递给了丁犍。
丁犍接过剑挂在腰间道:“焦将军,那么你知道不知道这口剑的来历。”
焦猛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喜欢那重拙的兵器,对这腰刀,宝剑之类没什么见识,还是等到了雄州有机会请杨元帅给看看吧,人家可是行家。”说到这里看看了丁犍道:“那就请参军大人先进营帐喝口水,暂且歇息片刻,等我点齐兵马,咱们马上开拔。”
丁犍道:“好,救兵如救火,可迟不得的。”
焦猛将丁犍让进营帐后,对杨开道:“杨开,你先陪着参军大人在这里歇息,我去整点兵马!”说着就走出了营帐。
很快,大营中就听起了“呜呜”的牛角号与“咚咚咚”战鼓声!紧接着就是马蹄声与站队声。
丁犍听了对杨开道:“杨开,这位焦将军倒也是雷厉风行的。”
杨开道:“那还用得着说吗,这位可是杨元帅麾下有名的猛将,手中一柄开山大斧有那万夫不当之勇。焦将军的父亲就是当年杨延昭手下的猛将焦赞,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丁犍这才想起来,评书《杨家将》中有这样的记载,孟良焦赞是杨六郎的左膀右臂。于是便点头道:“听说过。”
这时有一名亲兵撩开帐篷帘走进来向丁犍一鞠躬道:“参军大人,焦将军已经整点好了队伍,请你与杨开过去!”
丁犍与杨开急忙站起身来,跟着那名亲兵来到帐篷外,只见大营的空地上,灯笼火把照得通明,五千名将士已经威逼雄壮的跨在了战马上。
焦猛见丁犍走了过来一拱手道:“参军大人,兵马已经整点完毕,五千铁骑兵。”
丁犍点头称赞道:“好,焦将军不愧是员猛将,真是雷厉风行。”
焦猛哈哈大笑道:“参军大人过奖了。请上马咱们一同驰援雄州!”说着跳上了战马,丁犍与杨开也跳上了自己的战马。
焦猛从马鞍上摘下那柄开山大斧,猛然一举高场喊道:“众儿郎,急行军向雄州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