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花姐俺是个实在人,不喜欢打官腔,你就直说吧,多少钱?”程处默向来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起了价钱,让李澈想好的措辞没了用武之地,恨的李澈在他腿上狠狠来了一下,疼的程处默直呲牙咧嘴,刚想质问,看见李澈直打眼色,抿抿嘴又咽了回去。
“这位公子就是爽快,不多不少整整五百贯,”老鸨两眼放光的看着程处默,这种粗人是她最喜欢的嫖客,花钱很爽快,简直就是钱多人傻的典范,今日看来又要发上一笔。
“这位大姐,这是不是价钱高了点,五百贯你也说的出口,”李澈听的直皱眉头,这简直把自己当傻子宰吗,虽然钱够,但也不能当那冤大头不是。说完用脚踢了踢正自喝酒的程处默。
“啊?嗷,对,这价钱太高,低点可以,我看就......”话未说完,李澈拿起面前的水果,直接塞到他嘴里。
那老鸨看着这几人的关系迷糊了,到底谁做主啊?不过还是很敬业的挤出几滴眼泪,开始大倒苦水:“仃伶就像是我的女儿,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还要教她琴棋书画,这些都是算入了本钱的,我都不舍的离开我们仃伶,呜呜,要不您行行好,把花姐我也赎了去,端茶倒水,什么都可以做...”
老鸨子的话听得李澈一阵反胃,就您这模样倒贴好像也不会有人要吧,李澈赶紧打断她道:“花姐,你先停一下,你看啊,仃伶姑娘也算是为你赚了不少了吧,你这本钱也是赚了七七八八,据我所知,如果没有人赎身,仃伶姑娘就要退下来让位与人了吧,何不趁着仃伶姑娘花样的年纪估一个合适的价钱呢?”
“这,”花姐看着这小小的孩童,这可是说到自己的短处了,等仃伶年纪大了,也只会落得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下场,不如趁早多捞些钱财,用不到两年之久也要往后站了。
李澈看着老鸨眼中的犹豫说道:“这样吧,我出一百贯如何?”
“呵呵,小公子说笑了,仃伶的身价少于三百您别开口,”花姐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听李澈给的价钱一阵苦笑,这压价也太狠了,自己无法向上面交代啊。
“花姐说笑了...”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抬我压的,价钱慢慢道了花姐的底线,只听她一撸衣袖喊道:“最低二百五少一分,公子请便。”
“好,成交,大哥给钱,”李澈笑眯眯的说道,虽说二百五不好听,但也是物有所值。
“三弟,为啥我给钱?这不是你要买的吗?”尉迟宝林正惊讶的看着李澈和骂大街似的砍价,下意思的去掏钱,掏到一半,猛然惊醒,差点被套了进去。
“你那是什么眼神,仃伶姑娘可是归茶坊的资本中的,当然你出钱,”李澈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嘿嘿,三弟好算计,既然是茶坊买的,和你我三兄弟都没关系了,”程处默捋着那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看的李澈直鄙视这货。
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那老鸨拿了仃伶的赎身钱,仃伶只拿些自己的衣物和财货离开了潇湘馆,羡煞了一群姐妹。
三人潇洒的走出潇湘馆,身后跟了一个绛紫色襦裙的使唤丫头,径直往东市走去。干啥?那不是茶舍还没着落,去买店面啊。
这可是废了一番功夫,最后在仃伶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急于卖出的酒楼,据说是一个听她曲子的贵客的产业,因为经营不善,去她那买醉不经意说出口的。
废了一番功夫,一座两层的小酒楼归为了茶坊所有,眼见已到傍晚,三人打马回家,李澈也准备把后面的计划完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