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早在门外候了,皇帝家宴,自己这个外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官位都不足以加入进去。杨真倒也没有什么沮丧,从后厨里找了相识的厨子,从锅里捞了一块大肉,切成细细的臊子,用刚出锅的扬子饼一卷,在地上蹲着大口嚼起来。
公主身旁的宫女找到她时,他正吃的满嘴流油。宫女将公主的困境细细分说了,杨真一听,这还了得!正所谓主辱臣死,伸手打主人也得看看身旁的恶狗吧!
用袖子一抹嘴,油乎乎的大手拍着宫女细嫩的肩膀,笑道:“豆豆你且宽心,看咱家给你的主人出口恶气!”
他等了通报,大步流星的进了殿,没走几步,身材就佝偻下去,越走越是卑微。既然公主给自己定了位,那他也得按照剧本去做打脸之事。
想到此,杨真抬眼向公主看去,见她杏目微瞪,面含怒气,整个人也随着重重的呼吸起伏着。他朝公主做了一个安慰的眼神便朝前跪了。
杨真对兴武王行礼:“祝陛下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千秋万寿一统天下!”
兴武王龙颜大悦,指着他笑道:“杨卿不说别的,这嘴上功夫可真是了不得。赐酒!”
杨真拿了酒碗,咕登登喝了。将酒碗放了,斜眼看向三皇子和他背后的张云天大侠。
张大侠果然是一脸的侠气凛然,见杨真瞄他,也不生气,伸手抱拳作一江湖礼。
三皇子却是登时大怒,他不仅是皇亲贵胄,更是嗜武成痴,最讲究的就是义气和面子,被一个小太监斜着眼看,怎能忍住?他怒喝道:“你这奴才,忒是无理。你家没有教你怎么看人吗?”
二皇子接道:“自是没有教了,他那父亲做了反贼,忙着称孤道寡去了,哪有空闲教导于他?”
三皇子不解,直到听了手下附耳讲来,才是恍然大悟:“我倒是谁!原来是杨贼之子!竟是让你逃了皇妹那去了,皇妹,你包藏反人,是做了何等打算?”
公主冷哼道:“他父亲所犯之罪,杨公公已经付了足够多的代价。他在本宫身边,也自有父皇恩准。杨公公现为父皇亲封的织造局督造太监,你不明就里栽赃命官和本宫,又是何居心?你若是不服,自可去将杨卫擒来问罪君前,也好过在此仗势欺人!”
三皇子大怒:“我正要请示父皇!请求去怒江戍边!假以时日,定要将那杨贼一众抓了献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