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的一系列恶心的做法,不但惹得天怒人怨,连他的同行也看不过眼,边呕吐边向上面告状,终于剥夺了他在牢里的差事。
一身的本领无处用,五十多岁的闫夹棍颇有种怀才不遇之感,而且没了犯人可以折磨,他感觉浑身刺挠,睡觉都不安稳。
直到进了织造局,与他的伯乐杨督主讨论了一天一夜。终于重新找回了方向!他对着杨真发誓,要是杨真带来的铁骨铮铮的壮汉有一个没有哭着找妈妈,他反身便跳了河里。
今天,便是他上工的第一天,他也迎接到了他的第一个客人,一个被剑戳的奄奄一息的好汉。这是杨督主亲自带回来的,他吩咐自己,不但不能让他死了,还要将他的嘴里所有的东西挖出来。
闫夹棍没有急着动手,他接了盆热水,轻轻帮这个叫做谢飞的男人擦洗着身体,动作轻柔的像是贤淑的妻子在照顾醉酒的爱郎。
谢飞从昏迷中醒来,便跟闫夹棍来了个对眼,只一瞬间,谢飞便大力晃着身上的铁链大吼道:“我招!我全招!将杨真叫来!”
闫夹棍轻轻在自己嘴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和蔼的笑道:“不准招。”
话音刚落,滚烫的热醋夹杂着小米就倒进了谢飞的鼻腔里,谢飞闭气了一会,再也忍不住,刚一喘气,那小米和醋呼的吸进去,又酸又痛又热!他痛苦的咳嗽着呼气着,又将小米喷了出来,小米出来时,却如同一个个的小血球,全是他鼻腔黏黏糊糊的血。
闫夹棍又倒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将醋壶拿了,说道:“说吧,刚才你身子弱,要先喝点吃点。”
谢飞连半句硬气话也不敢说,满嘴都是对闫夹棍的感谢,感谢闫夹棍菩萨心肠,没有继续倒下去。
闫夹棍咦的一声,对他问道:“你怎么也知道我的外号是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