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众官员们没有一个离开,他们三两成群全部围在殿外,看着那装着记载皇储名讳的天外神铁箱,被力士们吊到了新立的高台之上。
“白玉台!”这个台子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是兴武王亲笔题写,白玉台非常高,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箭塔,甚至在宫外,都能隐隐约约看到它贮立于此。此台正如其名,确实是用白玉打造,不仅华丽奢侈,还避免了雷击的困扰。
力士们将铁盒放在最高处后,便将梯子卸掉了,同时,有八名身穿皮甲的带刀侍卫,每一位都是武功出色,并且身经百战。他们分立四面八分做警戒,禁止任何人靠近于此。若有人靠近便会严厉警告,如若继续强闯,有权将其斩杀当场!
众官员各怀心事的看着那高高伫立的白玉台,感受着锦盒内不断散发出的皇权与统治的威严,知道密建皇储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有些人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皇储也是定下来了。有些人却如同宰相杜罗珵那样,对此怀着极深的排斥。
而公主安静的站在不远处,她蒙着轻薄的面纱,一双妙目死死的盯着这个盒子,她内心的起伏随着微风吹满了整片大地。
“是本宫吗?”公主喃喃的问着自己,却是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公主身后响起,蛮横的打断了公主的思绪。她恼怒的回过头去,却见杨真穿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鬼魅般的站在那里。
“你是何时进来的?怎么如此鬼祟的打扮?你若换了官服,又不是不能来此!”
杨真嘿嘿一笑:“光明正大的听,哪比得上偷听刺激?更何况,若不是如此,岂能见了殿下患得患失的模样?”
“哼!”公主一声冷哼,调头就走,只是眼角中仍旧望向白玉台的余光出卖了她。
杨真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道:“殿下莫非没有听到我开始说的话?”
公主快步往前走着,头也不回的反问道:“听到又如何?听不到又如何?”
见公主如此耍性子,杨真却不再回应,直到看见公主远离了人群,走到了太液池畔,她停下来望着着满池凋谢的荷花,单薄的身子颇有些落寞悲凉之感。
忽然,杨真伸出铁箍般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掰了过来,与自己对视着。
“大胆!”公主感受到了亵渎和冒犯,那对剑眉直竖,脸色因为愤怒而通红。她伸手欲打开杨真的手,却完全掰弄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