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半月,一切的手续办下来之后,徐宁被拷上铁枷板,手铐脚镣,早由四个开封府的差人押解着出了东京汴梁,南下江州而去。
一路之上,走走停停,四个差人有了孔目孙定的吩咐,自然对徐宁关照有加,没有像林冲那样吃尽了苦头,一路上虽说不那么舒服,但也说得过去。
这一日来在了青州境内,一行六人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喝点水,便又起身赶路。
走了这一阵,徐宁直觉发现这地界人心不安,路上多是逃窜的百姓。
那四个差人见了这番景象,开始吓了一跳。像他们这样行脚赶路的,最怕道路不平。要是有人拦路,十有八九都是强盗土匪。
不需徐宁吩咐,早有差人前去问了动静。
见了官差,被拦住的老人家一五一十说了。“各位公人是东京来的,不知我这里的要害!原本有个清风山把手要道,桃花山、白虎山也是占山为王,逍遥快活。”
“谁知几月前二龙山上来了一伙好汉,与官军好一阵厮杀。如今这三山聚义,还合起伙来攻打青州城。我等左近的百姓被清风山、白虎山骚扰不堪,只得逃命!”
得了这消息,四个官差面有难色。如今到了青州地界,该怎样行止?若是耽搁了行程,可要吃挂劳的!
听得清风山、白虎山欺压百姓,徐宁面色不善。看出几个官差害怕,于是说道:“我虽是犯人,却与几位端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一路多劳几位照顾,若是有事徐某必然出手!”
徐宁在东京的名头,那可是只比豹子头林冲低一线。得了徐宁承诺,几位官差心下稍安。
那官差还靠着徐宁壮胆,有一位好心的直接给徐宁开了手上铁链,让他稍稍能活动。
一行五人,紧赶慢赶,行了半日,眼见就要到了一处村镇。
“呔!”
此时徐宁正在思量家中妻儿是否已经被许贯中照顾妥当,倒也没有注意周围。
不想眼前的山路上,突然当空窜出一个壮汉,拎着一柄朴刀,扑棱棱挡住自己去路。在其身后,一小队人马来者不善。
当先一名差人见了,急忙跑到徐宁跟前。另外几人壮着胆子,猛然将挂着的腰刀抽出来,对着眼前劫道的强人一脸恫吓地说道:“好贼,居然劫到我等身上了,你可知我等是谁?”
“俺管你是什么鸟人?”
那汉子怒骂一句,顿时将朴刀一指:“你孔家爷爷在此!要想活命,就休要废话。若道半个不字,我饶得你,我这口朴刀可认不得你!”
“好大的胆!”一名官差小心看着徐宁,然后梗着脖子朝那强人道:“我身边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禁军教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便敢于在此行事?”
“什么教头!我白虎山也有一位洪教头!”
孔明闻言,顿时一笑:“天大地大,俺的肚皮最大。你等且留下钱财,然后去我营中做了仆从,便饶你性命!今日莫说你是看家护院的教头,便是天王老子前来,教俺遇上了,不放出点血来,俺也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言不惭!”徐宁见孔明将自己贬低,心中火起。
说着,徐宁飞身而起,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一击膝撞,直挺挺扎向眼前孔明的心窝。
扫荡了青州外围,孔明志得意满。这时见徐宁是个硬茬,孔明脚步更快了些,眼神中满是冰冷之色。
孔明当即也不废话,左手搭上握着朴刀的右手,猛然一跺脚,也骤然对着袭来的徐宁而去。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