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道:“少爷,放心,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
夏雩点头认可,没在说话。而是在一张空纸上画了起来。那纸被周围的文书挡着,顾爷却也看不见画的什么。
比赛分组出来后的第二天,武林巅峰会正是开始。
会场里人山人海,高台之上,是主事人的位置,中间坐着方绝,身后还带站着两个随从,方绝左边则是司马最,随行的自然还有王少阳,右侧自然是夏雩了。
“他就是夏雩?”
脑子里问这个问题的人有几位,其中便有剑锋山庄的云屺,灵萝宗的许书瑜,许书夕,更有易小知,宣无依,林涡涡和于香,一行四人。其中最为惊讶的是彤心城的一行四人。因为眼前这位夏雩,他们之前是见过的,那便是之前在场外摆算命摊的年轻人。现在见此人换了一身面貌,眼如星光,面貌清满,尤其嘴含笑意,延绵不绝,却有几分捉摸不透之感。
这第一场是特有安排的,为了有一个声势浩大的开门红,所以特意把剑锋山庄的云屺排在这组。
比武场里好大一片空地,比起烟月教演武花园数倍有余。云屺已经摆剑在独自站在一侧,而另外九人却像是约好的,一同站在了另一侧。
初赛,十人乱斗,最后胜出一人,晋级下一轮比赛。然则被安排到云屺那组在众人看来是最不幸的,因为第一场,有潜规则定下,不能弃赛,也不能不打,所以眼下除了云屺的那九人,可谓是在进行一场必败的比赛。
云屺当然也是这么想,于是说道:“不用客气,你们九个一起上吧。若能伤我一毫,我便弃赛。”
那九人一听,只要伤他一毫,就能让他弃赛,这个买卖要不做也可不做,但是要做却也做的,众人面面相觑,却还没说定,其中一个剑客便冲向云屺,刷下八人一想,要是我方先损一人,伤到云屺一毫的把握就会更小,于是只好随之一拥而上。
无论是初赛也好还是往后的赛程,都要求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只不过那九人心里此前已经认定自己早已会输,于是打起来毫无顾忌,心想阴损招数要用,损己之招也用,不由得攻势迅猛,好似一个九人剑阵,云屺大为惊讶,先接一招,随后双剑袭来,不过好在他确实实力过人,一避一回不仅闪掉了攻击,还顺势击倒三人。说是击倒,却不是人到底,而是那三人的剑不同与剑锋山庄专为云屺锻造之剑,只是凡品。单凭此优势,云屺便将那三人的剑刃斩断,作为一个剑客,剑都断了还能怎么打?
之后六人见此大惊,先前的迅猛气势一下子便消失无踪,只好平往常自己练剑一样去出招。原本心中全无顾忌,气势迅猛,说不定还真能出其不意“乱拳打死老师傅”,伤到云屺一毫,但哪知道一次挫败,便已经让他们气势一扫而空,如此,还有什么可战之力。最终确实如他们心中所想,以云屺胜出而告终。
第一场初赛就此完成,全场顿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接着再进行接下来的比赛,就要顺畅的多了。
接下来初赛一场接一场,一直到了第二天巳时,才排到易小知的分组。这种以一敌九的场面,对易小知来说,已经很熟悉了,而且可以说比起他以往经历的以少胜多要容易的多。因为比赛一开始,谁也不认识谁,都都不知道底细,只能两两成对的打。
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人,年纪稍长,可却挑到了易小知,随即放言道:“小兄弟,你就此弃赛,好可绕过一番身痛!”
易小知听此人语气十分老成,并没在乎对方说什么,而是玩心大起,亦学做对方的老成声音说道:“这位大哥,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讨教一番,不然岂非空手而归?”
那人眼光闪烁,笑道:“小兄弟好生狂……”这后面一个“妄”字还没出说出来,却已经被一拳击倒。
不过出招之人却不是易小知,而是另一位武人。易小知见那武人定然已经击倒对手,于是也不废话,便要和那人较个高下。
可是这一掌打过去,对方却顿时中了两掌,原来是先前故作老成的那位武人爬了起来,朝他回击。
这画面太乱,易小知觉得太没意思,于是便想加快速度结束比赛,立马实战《旻星诀》的武功,攻向余下的全部选手。
像这种比武场次观看的人就不如云屺那种比武场次来的多,毕竟就是不出名的人,谁看呢?只有认识易小知的人在看。看台上司马最不动声色,旁边的王少阳则是目不转睛。宣无依,林涡涡和于香自然也不在话下。不过除了他们,许书瑜和许书夕却也在认真观看。
但听许书瑜道:“妹妹,你说要不要现在就试试他的武功?”
许书夕觉得如此甚好,笑着点了头。灵萝宗与剑锋山庄都是大门派,所以便在比武场周围的茶楼定好了位子观看比赛。从此处站也是居高临下,于是许书瑜如同以往一样,顺手拿了一根吃点心的筷子,折去一节,而后看清易小知身位,趁周围人都不注意,用力一掷。
只见这断筷飞速朝比武场里的易小知风向飞去,可是刚要飞进比武场,便被一支毛笔打了下来,纷纷掉入人群之中,大众并未发觉。许书瑜顿时一惊,朝着那毛笔飞掷的方向看去,却是武林巅峰会的主事人看台。远处一个锐利的眼光正在扫视茶楼,可是忽然感觉在他的身上停了下来。但要看清是谁,却又不得而知,唯有自己悄悄隐藏在木柱之后,随即折下茶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