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远抓起背包,挤出一个笑道:“马上就走。”
路叔和胡三露出不舍的神情,像是还有话没说完。我虽还想再多问一些事情,但却抵不过一身横肉的胖女人,只好抓起背包走人。在关上门之前,路叔抓起手边的电话听筒,向我晃了晃。我点点头,从一个一瘸一拐的病人身边闪过。
张思远一边穿行在病房里一边道:“路叔总用座机实在很不方便啊,你应该给他买个防水又防摔的诺基亚,这样在野外也好联系。”
我翻了个白眼道:“现在都停产了,我去哪儿买?”
王霖朔示意我们停止这个话题,打岔道:“你们觉得壁画上的故事的真实性有多少?”
王震摇头道:“听起来倒是很像民间怪谈,其中疑点重重,但因为我根本没亲历现场,也不了解那段历史,没办法质疑。”
王霖朔摩挲着下巴道:“的确,我不太相信的缘由就是觉得太诡异了,真的像是志怪小说。但转念一想……也许是真实的事情,在古代发生的有记载的怪事也有一箩筐。”
张思远道:“我不怀疑真实性,只是好奇古经上的东西——这么一想,好像咱们正逐渐接近漩涡中心,那个什么总控制人和壁画一定关系不小。”
我点点头道:“我准备找一找能翻译梵文的人,钱不是问题。就是不为了帮他们的忙,我也要满足我的好奇心。”
一行人走出医院,商议了一下,决定再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等路叔和胡三伤好后在一起走。我们在附近定了酒店,连上无线后我就开始在淘宝搜索梵文翻译,倒是看到几家符合条件的,但店主却都说这个属于古代梵文,难度太大,翻译不了。我十分绝望,望着厚厚的一摞麻纸长叹一声,烦躁地道:“要是实在没人承包的话,我就自己买书自学。”
张思远冷哼道:“算了吧,就你那水平,能把整个内容翻译倒了。人家原本的意思是城里的人都死了,你偏要翻译成所有的人都被皇帝给救活了。”
我呸道:“我哪像你说的那么傻逼——二朔,你盯着电脑看了半天了,找到点什么信息没有?你们有没有认识的人做这一行的?”
王霖朔拧着眉头,狠狠地弹着烟灰,自从从沙漠里回来后他便染上了烟瘾。他叹道:“哪有那么多人能让我认识?到了现在我仍然毫无头绪。”
我仍不死心的浏览着界面,眼睛扫过一条又一条信息,期望能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最终我在页面的底部看到了来自一年前的几句牢骚: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学啊,天天学古梵文翻译?我虽然很感兴趣也学的不错,但是这个学来能干什么,翻译佛经吗?哪有那么多佛经让我翻译!老子以后靠什么吃饭啊!
我暗暗发笑,心道这种大学时特有的烦恼已经离我很遥远了,这种年轻人特有的语气倒让我想起了我曾经奔波于宿舍和食堂间的时光。
张思远瞥了眼奇道:“想不到还真有学校弄这种专业,神奇神奇。你通知他让他不用愁了,该收拾收拾收钱了。”
我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给这个百度账号发了私信,本以为对方不会看到,可没过多长时间我便收到了回复:可以翻译可以翻译!加我微信细聊。
对方说自己已经工作一年了,干的是和专业无关的事情,但因为不想丢弃自己奇怪的爱好,还依然在温习这方面的东西。我把照片发了过去,对方说虽然很棘手但还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可以翻译。
我欣喜若狂,几乎要跳起来抱着电脑旋转。但王震却忽地拉住了我,努着嘴道:“那人说这是极其稀有的东西,问你怎么得到的,还说如果是个人持有的话建议上交国家,这东西没人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