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的东西不少,除了最珍贵的龙血,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魔法材料,
如巨魔之心、雾妖的脑壳、黑灵眼珠、付子植物等等。
只不过这些材料要么因为时间过长失去了魔力,要么因存放不得当变成一堆没用的垃圾,整理下来,唯一还有点使用价值的只有那颗泛着蓝黑色光芒的黑灵眼球。
艾米说,地灵的眼睛天生就拥有致幻能力,黑灵是人类和地灵的混合种,想来也应该有这方面的能力。
“我找到传送门了。”
女孩扒开布单,指着墙壁上那些奇怪的纹路说道,纹路不知用什么材料绘制的,有股淡淡的腥噪味,两边有一圈金属丝,金属丝紧贴墙壁,上园下方,就像门框。
“可惜,源力磁石被拿走了,传送门开不了。”看着纹路上边空无一物的圆坑,艾米满脸可惜地说道,
约翰眼中冒出蓝光,把墙壁上的纹路牢牢记在心里,就不再关注。
他不知道源力磁石是什么东西,不过很显然,那东西肯定在图尔斯手里。
“大人,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看着咋书架前翻阅书籍的约翰,女孩小声说道,
“什么问题?”
“图尔斯怎么会杀了加利威尔,还说什么【我的承诺完成了,下面该你了】,大人,你们之间真的有承诺吗?”
“算不上承诺,只不过是两个选择。”约翰拿起一本书名为《鲜血与魔法》的书籍,一边浏览一边说道,
“在得知图尔斯就是帮助加利威尔要求的那个人后,借助拍他肩膀的契机,我把和加利威尔定下的约定告诉他,并给他两个选择,
一,他带着加利威尔逃跑,我干掉城堡内的所有吸血鬼;
二,他帮我得到龙血,加利威尔死亡,我放过他还有城堡里的吸血鬼。”
“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闻言,女孩皱眉,还是不解,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冒险,万一图尔斯反悔并和加利威尔串通起来,又该怎么办?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会做出这个选择?”
约翰笑了笑,正准备开口解释,眼睛看到血液透析—人类篇的内容时,顿时一凝。
“人类并不弱小,弱小的只是人心。
我不明白那些所谓的圣者、怪物学家还有巫师等自命不凡的人为什么会说人类在黑暗生物面前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跪下来祈祷、等待救赎。
他们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世界的救世主、人类的守护神,还不知廉耻地将这个可笑的言论向四周传播。
哈哈!
请原谅我在这本严谨的书籍里写下这两个字,我真的笑了,虚伪荒谬的言论难道不值得发笑吗?
我再次重申:人类并不弱小。
从远古到至今,千万年的时光泯灭了无数种族,人类却活了下来,渡过了充满血腥的种族纷乱年代,熬过了强者为王的魔法纪元,传承至今,并越发强大。
这其中肯定有原因,不是圣者、怪物学家、巫师,而是他们自己,本身蕴含的力量,就像巨龙、精灵、恶魔等魔法种族,人类血液中也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可惜,得到这种力量的方法已经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或许它还储藏在不为人所知的角落里,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
这本书里没有描写如何得到血液中的力量,我所能给你们的只有我穷尽一生搜集整理的信息。
人血可分三种:源血(又称初代血)、上古之血、贤者之血。
源血来历最神秘,少为人所知,我游历了几十年,参观了无数图书馆,也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很多人都说,它并不存只是一种传说,但我想,后两种血液都有真实记载,那这个传说也一定为真,
可惜,到死我都没得到除了名字之外的任何消息。
……
上古之血同样少为人所知,不过,如果换一种说法,相信很多人都有所了解。
异变者!
你没有看错,上古之血的体现就是当下很多人厌恶的异变者:换皮人、蜥人、变种者等等,人们畏惧这些非同一般的人类,用各种办法把他们驱逐出去,并称之为异端。
但他们却不知道,千万年前,正是这群异端守护了我们。
更讽刺的是,吸血鬼和狼人也在此列,他们曾经也是守护者的一员。
嗯!
看到这里,或许你会震惊、不可置信或有想这本充满一段谬论的书籍丢进火坑的冲动。
我无法阻止你这样做,但在你这样做之前,还请看完下面一段话。
因为一些其他我无法写下的因素,这本书差点于萌芽中毁灭,我花掉所有积蓄,才请一个不怕死的书商刊印了三十六份。
如果你把它丢进火盆,毁掉得不只是仅有三十六分之一,而是唯一的孤本,秉承对真实的敬畏以及对一位七十多岁老学者的怜悯,还请你把这本书从火盆里拿出来,藏好或丢在偏僻的角落里等待真正需要它的人。
这是我第三次说这段话,不会再说第四遍了。
关于上古之血的本质以产生原因,我无法解释,有人说源自魔力,但从我身边的例子来看,并非如此。
就已知的真实记载和古籍中记录的信息,我把它们做了简单的归类:显性与隐性。
显性又名可遗传特征,即能在父母与子女间代代遗传,并完整形成固化专属能力的血脉特征,如狼人、换皮人、鱼鳃人还有已经消失的半猿人,吸血鬼也在此列,不过它们的遗传方式更加简单粗暴。
至于隐性则有些特殊,他们是独立的一份子,不能在亲属间遗传,有先天,也有后天,他们与众不同,能力也相差很大,简单可以分为:元素系、物质系和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古怪分支。
比如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他有控制声音的能力,可以在方圆几十米的地方制造一个无音区,凡是进入区域的生物,都无法发出声音,这对需要念咒驱动魔力的巫师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因此他的下场很不好,被巫师学院追捕,死于非命。
对此我痛心又无奈,他是一个很豪爽的大个子,从没有用自己的能力伤害任何人,却被恐惧能力的人畏惧进而遭到猎杀。
这很不公平,对一个女儿刚刚满月的父亲来说,尤为如此。
我评判了这种无耻又怯懦的行径,也因此受到一些刑法,失去了赖以为生的魔力并被驱逐出巫师学院,成为了一名不被接纳又没什么用的杂耍师。
对于一个快过五十岁生日的巫师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真是一段糟糕的回忆。
好在这种境况没有持续太久,一个人找到了我,莉尔娜·梅尔斯·拉斐尔德,我一般都称她为暴走的女孩,她的脾气就像那头火红的头发一样一直都处于燃烧状态。
她是上古之血的觉醒者,能力是少见的元素控火系,很强大,非同寻常的强大。
在她强而有力的“邀请”下,我不得不踏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途:寻找上古之血的旅途,这是一次漫长、危险又美丽的冒险,足足持续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