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今天晚上只是一个私人宴会,可在看到市长府邸外那一排排并立的马车时,约翰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
难道我猜错了?
他微微皱眉,想起白天在警察署的遭遇,越发感觉今天晚上有些不同寻常。
“愣在那儿做什么,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
见约翰在那里发呆,格蕾特率先走了进去,大门口的侍从明显认识女猎魔人,直接放行,连请帖都没要。
“你先在在舞厅等着,我去问格瑞丝要件礼服。”
约翰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是不喜欢穿礼服吗?”
“笨蛋,参加宴会,哪有不穿礼服的道理。”
“那我刚才……”
格蕾特傲娇地哼了一声,“那是你家的衣服,我才不穿。”
“……”
约翰一脸无语,把邀请函递给侍从,在他的指引下穿过花园,来到右边的别墅。
这里就是今晚的舞会场所。
和之前参加的那场盛大的假面舞会相比,这场宴会明显小了不少。
平坦的草地上,衣着华丽的男女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时而交头接耳,时而低声欢笑,端着酒具的侍从穿梭其中,总体气氛平静又自然,给人少有的舒适感。
约翰问侍从要了一杯鸡尾酒,目光来回游弋,正要加入一个团体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约翰·康顿,果然是你。”
约翰回头,看到菲比那张老成的脸时,心里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
“我正愁找不到认识的人呢?没想到上帝就把师兄送过来了。”说着,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道,
“师兄什么时候来的?”
“比你早来了两分钟。”
菲比微微一笑,找个空闲的地方和约翰闲聊起来,不多久,几个不熟悉的年轻人也陆续加入进来。
一行人在那里奉行着上层社会的交流方式,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冷笑话,扯几句刚刚冒出的风流韵事,渐渐地,等相互认识后,话题便不由自主地撤到宴会上。
白手起家,在钟表行业有所成就的年轻商人杰弗瑞·弗恩感叹道,
“我一直对能参加这场宴会感到很意外,若不是邀请函上的印章,我现在都不敢相信罗根市长会邀请我这个钟表匠参加他的晚宴。”
“呵呵!”
约翰轻笑一声,说道,“弗恩先生可不要看清自己,这里是美国,不是英格兰、西班牙之类,没有贵族与平民之分,在这片土地上,财富和声望才是地位的象征,若以阁下的魄力和财力都不能参加这次晚宴的话,那我这个从乡下逃难来的农夫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待下去呢?”
这一席不落痕迹的恭维说得钟表匠满脸红光,心怀大悦,周围的年轻人也对他好感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