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擎天跪在地上,身上的黑袍不知被洞穿了多少个窟窿。而一旁的柳敬宣虽然站着,但身躯微微摇晃,嘴角满是鲜血。一身的白袍也如花儿乞丐般一条一条的。
赫连擎天痛苦地站起身,看了看自己正在愈合的身躯,然后冲着柳敬宣冷冷说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死不了!只要我不死,大业就不会停止!”
“噗嗤”一声,紧接着“咕咚”一下,赫连擎天的人头被银虹剑陡然砍下,滚落在一旁。无头的尸体“扑通”一声无力的倒在地上。
柳敬宣的双眼满是泪水,他无法忘记当年父亲的音容笑貌,无法忘记萧让与自己的朝夕相处,抵足而眠。更无法忘记刚才灭神刺向自己双眼之时,还是偏向了一边。直到最后,赫连擎天都不忍亲手屠杀自己的儿子。
柳敬宣感到悲愤填膺,气堵咽喉。他再也控制不住,张开大嘴,一口血喷到地上,随后天旋地转,昏迷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柳敬宣缓缓醒来。他审视着周边的一切,感觉一切都是那般似幻还真。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房,内饰简朴,但很干净。柳敬宣躺在一张松软的床榻上,被褥都是全新的。
柳敬宣刚想起身,但他感到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四肢很是无力。柳敬宣身子一动,身下的床发出“咯吱”的一声清响,门外侍候的人立刻跑了进来。
进屋的是一个清军的侍卫,他见柳敬宣已经醒了,立刻返身走出屋门。不大会儿的功夫,外面走进来两个年轻的公子。这两个公子均是身着华贵,气度不凡。
其中一个年长的公子走到柳敬宣的面前,眼中满是笑意:“柳大人,你醒了?”
柳敬宣微笑示意道:“敢为公子贵姓高名?”
那年长的公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实不相瞒!我乃当今圣上九贝子胤禟。”然后一指身边年龄较轻的公子,引荐道:“这位乃是我的弟弟,十贝子胤?。”
柳敬宣吃了一惊,挣扎着起身说道:“二位殿下在此,草民罪该万死!”
胤禟微然一笑,拍了拍柳敬宣的肩头说道:“柳大人,说话未免太谦了。你为国深入匪巢,卧薪尝胆,最后扫灭苗叛,并抓到了朝廷的反叛赫连擎天。这等功勋,谁人能及,谁人能比啊!”
柳敬宣闻言就是一愣:“二位殿下,此话怎讲?”
胤?笑道:“我等早已从朱慈焕的口中得知,死于你剑下的正是当年的巨魁赫连擎天。如今你为国为民,斩杀了他,我等兄弟还要为大人在父皇的面前多多美言呐!来日,柳大人官复原职,紫袍金带,可别忘了我兄弟二人啊!”
柳敬宣急忙低头躬身说道:“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