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萧忍辱负重,利用自家雄厚的家财,做起了茶叶,米庄,私盐的买卖。有了钱财,才好他日东山再起,复兴满清大帝国。
然而,传到他的下一代出了个不孝子,名字叫“陆”傅凌。
这家伙整日里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不说,还习上了大烟膏子。
就这样,一代满清正黄旗复国梦就给“陆”傅凌破灭了。
再后来的抗日战争直到新中国成立,这正黄旗的王爷后人,虽未成大业,也算是平安无事。
哪成想“文化大革命”这会儿,这包子铺的“陆”通天陆老板,背上了“满清通敌叛国汉奸走狗”的莫须有罪名。
还好,最后给平反了。
总的来说,正黄旗王爷后人也算是比傅凌争气,起码有家包子铺……
“给我来四个韭菜鸡蛋馅儿的包子”我走进包子铺,一屁股坐在座椅上。
“四个韭菜鸡蛋馅儿的包子,四毛。”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随之似一阵桃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抬起头,朝着厨房看过去,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子从厨房走来……
手上盘子里盛着四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这想必就是他们口传的包子西施了,包子铺老板的独女千金。
干着下力气的差事,还穿的这么华贵,要不怎么说大小姐,难养活。
“钱倒是没有,粮票一大把。”我说着摸了摸口袋里的九张粮票。
“粮票可以,一市斤粮票正好四个包子”等她说话间,我细细打量了下这“包子西施”。
嘿!这丫头,的确是长的水灵,嫩白嫩白的脸蛋儿,仿佛能捏出水来。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的人心里直痒痒。
当然,这年头,娶媳妇是最不愿娶这样的大小姐了,做不得苦力,还一副大小姐的架子。
“卧槽!黑店呐,一市斤粮票!这包子比金条还贵!”我没好气的回道。
“哼!看你这穷酸样,就知道你吃不起我家包子”包子西施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还真是狗眼看人低一等!”我说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子,顺势把两张粮票拍在餐桌上。
“哎哎哎!你骂谁是狗!臭要饭的,我……”包子西施说着,举着一个巴掌就朝我拍来……
“鬼啊!闹鬼了!救命啊!”就在这时,街道上一阵喧闹。
“嗯??”我和包子西施出于好奇,转身朝着街上看去……
“这不是……去工地建水库的那帮劳碌命么?刚才还热火朝天地去建水库,这不一会儿功夫,咋还把家伙什儿都丢了,满大街的跑啥?”包子西施说着,嘴巴又动起来:“这帮穷鬼,也是,刚开春儿,地还没解冻,整啥水库……真是一帮傻子,活该穷一辈子!”
“哎哎哎!狗毛大衣的大小姐,你嘴咋这么损,退一万步讲,也轮不到你个满清汉奸狗瞎嚷嚷!”我是看不惯她,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穷要饭的,你!……”包子西施说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清响,一个巴掌就这么硬生生拍在我的脸上……
我瞬间只觉得脸上一阵发麻。
“卧槽!你个狗毛大衣的臭丫头片子……”我说完左手一把抓住她要抽回的手。
就在这时,喧闹凌乱的街道上,突然异常的平静。
一阵恶臭刺鼻,渐渐地这股恶臭味道越来越大,完全掩盖了包子西施身上发出的桃花香气。
“啊!”包子西施突然惊声尖叫,原本怒火中烧的桃红脸蛋上,一阵惊恐地雪白。
“快……快放开我,放开我……有鬼……有鬼!”
“臭丫头片子,一身狗毛大衣扮人像,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大白天哪里来的鬼!即便是有鬼,有毛主席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斩杀人间一切妖魔鬼怪!
你再这么刁蛮嘴毒,小心毛主席他老人家把你带走!”我说着,心里却有些慌张,没等我回头看一眼,却只觉得脊梁上阵阵凉。
这凉气,越来越让我感觉刺骨般地冷。我打着哆嗦,想要回头看去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朝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没等我有所反应,一张僵白的鬼脸,便飘到了我眼前,对着我诡异的笑!
包子西施像掉了魂一样,一脸惊慌地想要大喊,却吓得喊不出不出半个字来。
这诡异恐怖的脸,紧紧飘到我的眼前,半遮住僵白的脸上长发垂下,一口獠牙外露,不及下咽的满口鲜血,顺着嘴角微微淌出,一双诡笑着的双眼,死死盯着我看……我只觉得浑身发抖,吓得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往下冒……
突然,门外一个男人大喊道:“蓁蓁,不得无理取闹!”
那张僵白的诡笑着的脸,竟莫名地模糊起来,慢慢地,诡脸像一阵烟雾一样,渐渐消失……
包子西施一听那门口的男子大叫,原本惊慌的脸上一阵惊喜,回道:
“阿玛!”
我恐慌的神智。也随着诡脸的消失,渐渐缓和了。只是因为恐惧加快跳动的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包子西施又转过头来,对着我大喊道:
“臭要饭的,你放开我,拿开你的臭手!放开我!
我回过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儒雅的男子站在门前,对着包子西施说道:“蓁蓁!不得对客人无理取闹!”
这就是包子铺的陆通天老板,也就是包子西施的爹了。
此时还攥着包子西施的双手,我也感觉有些羞愧。
毕竟光天化日的,男女授受不亲。
一阵惊恐过后,心里回想起刚刚那张诡脸,心里又是一阵的惊慌。
我缓缓松开了包子西施的手……
“阿玛!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着外人说话!……你……你……哼!”包子西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回身便是一脚踢来……
这次,倒不是踢的我,而且朝着桌子腿踢来。
踢完这一脚,甩了脸子直奔二楼去了。
这一脚踢的好,四个包子外加桌子上的蒜瓣、醋坛子一并炸了锅。
“唉,对不住了,我家这丫头从小没了妈,这一身臭脾气都是我给惯的。”
陆老板说着,唉声叹气道。
包子铺的陆老板,其实我在之前就认识他。
毕竟,我是贼,踩点,打探消息,什么人,该盗不该盗,我自然了解。
他出了名的好人,救济过许多乡亲,乞丐。我是自然不能为难这样的好人。
我也无话可说了,因我这外刚内柔的性格,是最受不得人说软话。
我陪笑道:“其实,我也有错……”我想要下身捡起包子西施被打翻的东西,突然,只见柜台的角落里,一个穿着一身煞白长裙的鬼影,披着乌黑的长发遮挡着半边煞白的脸,从略微阴暗的柜台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妈的!这……这他妈咋回事儿?那……那鬼东西又出现了!”我心里骂着,转过头不敢再看,不加思索,吓得拔腿就跑……
直到跑出去约莫300多米,远远看着包子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心里才舒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