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一怔,眼中尽是疑惑,不过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遵守霍庭深的命令,因此立刻压下心底疑惑,恭敬道:“我马上去办。”
霍庭深踩着焦土走进去,大约到了后面的书房位置,仔细查看这边的情况,虽然同样被烧毁,但明显不如外面惨烈。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来,这里有一张书桌、一个书架……他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慢慢看过去,忽然眸子一紧,回头看余弦:“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少爷!”
霍庭深抬手正要推开书架,余弦上前:“我来。”
他双手用力,原本摇摇欲坠的书架顿时散成一堆会黑乎乎的木头,不过看清楚墙壁上的东西,两人都一愣。
“有密室。”余弦诧异道。
墙壁后面是个密室,石头做成的月牙门静静的隐藏身后的秘密。
月牙门上有一个锁的模样,像是在等钥匙打开。
霍庭深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人,好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把玉石做成的钥匙,轻轻放在锁孔位置,左边转三次、右边转动三次,门“吱呀”打开,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少爷,现在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您还是不要进去。”余弦出口拦住霍庭深的,“万一有陷阱呢。”
霍庭深淡淡道:“不会。”
“木家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么会做这种阴暗的事情。”陌生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余弦已经掏出枪对准了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听他的声音,大概有五十六岁的样子。
霍庭深淡定的收好钥匙,刚刚打开的门又重新关上,看到面具男人的眸子陡然一紧,他淡淡一笑:“为了这一天,你等的很辛苦吧?”
或许是霍庭深太淡定太从容,面具男皱眉:“你故意引我出来?”
“幸好你出来了。”霍庭深淡定道,“不然还要费力气。”
面具男闻言,眼中有短暂的慌乱,可很快就镇定下来:“你就这么笃定事情都在你掌控之中?说不定你的妻子、女儿都在我手里呢?”
霍庭深微微皱眉,凌冽的视线像是瞬间化成刀霜冷箭,声音则被又比刀霜冷箭更冷几分:“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将东西交出来。”面具男冷冷道,“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霍庭深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余弦则始终枪口对准男人,一旦他准备伤害霍庭深,他会立刻开枪。
“未必。”霍庭深听脚步,抬手去摘面具男人的面具,不过被对方躲过,“都是熟人,还掩饰什么?”
余弦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左看右看,也想不出面前这人到底是谁。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利用,我是不是该说你够狠?”霍庭深淡淡道,见男人眼神闪烁,继续道,“你不必想着拖延时间,你带来的人应该全部被看管了起来。”
这下,面具男才真的慌起来:“你、你不是今天飞回来的?”
如果真如他得到消息所言,霍庭深直接从飞机场赶过来,他不可能做这么周密的部署。
“还好不是很笨。”霍庭深讥讽道,“不过看来,你没你的主人聪明。”
此话才出口,面具男手指一颤,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你、你……”
“林守成,好久不见。”霍庭深淡淡道,坐在余弦拿来的干净椅子上,笑的风淡云轻,“隐藏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余弦惊呼一声,抬手扫掉了他的面具,果然露出了林守成的愤恨的脸。
“你不能杀我!”林守成盯着霍庭深,神态倨傲,“现在不是木家称霸的时候,杀人要偿命的。”
“我来!”余弦脸色铁青,枪口指着林守成的脑袋,“你死了,我偿命。”
林守成身体一颤:“你、你……”
“余弦。”霍庭深开口拦住他,“他的命可没你精贵。”
林守成的心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绷,忍不住有些恼:“霍庭深,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不然你会惹上大麻烦。”
“将他送到林希瑞那里。”霍庭深淡淡开口,他盯着林守成笑道,“你一定也十分希望父子团聚。”
一直叫嚣的林守成顿时脸色大变:“你、你不能!”
“送走!”霍庭深淡淡道。
余弦立刻捆了林守成,叫了两个可靠的人,亲自将人拎上了汽车,一切做的照耀又直白。
霍庭深嘴角噙着冷笑,先派一只爪牙来探路,不知道真正的大鱼能隐到什么时候。
他重新开启了密室大门,踩着石阶慢慢走下去,绕过两个长长的廊子才到了一座院子,推门进去,客厅的竹凳上坐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
“处理好了吗?”女人张开双臂扑了过来,紧紧抱着霍庭深,颤声道,“我都要被吓死了。”
霍庭深皱眉:“你先松手,我有事情跟你说。”
“好,你说。”女人乖乖的坐在石凳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透亮,不染一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