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这是你的东西了啊,快点递给他,记得不要掀开帘子,否则外头的人就会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了哦。”聂暻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靠了上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把骆心安箍在怀里,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好整以暇的开口,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见惯了他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冰山模样,突然看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耍起了无赖,骆心安还真有点抵抗不住,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而被他越搂越紧,还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要动的太厉害,否则外面的侍卫发现不对劲,肯定会掀开帘子冲进来的,到时候我就说你要猥XIE本王。”
到底谁猥XIE谁啊!
骆心安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烫的却快冒热气了,她也不想大庭广众的丢这个脸,又拿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伸出一只手把玉佩递了出去,从始至终没有掀开帘子。
外面的侍卫一看玉佩,再一看遮掩的帘子,一下子起了疑心,“原来是靖王爷,那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时聂暻终于开口了,就着搂着骆心安的姿势咳嗽了几声,低声说,“本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愿示人,这才让侍女代为通传,怎么,难道连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也管起了本王?”
一听当真是靖王爷的声音,那侍卫赶紧行礼赔不是,“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王爷平日里进出宫门从不是如此,这才……”
“奴才罪该万死!这就给王爷放行!”说着他冲身后的人一挥手,禁闭的宫门“嘎吱--”一声缓缓的打开了。
马车行了进去,坐在里面的聂暻仍然没有放开骆心安,把那块雕纹白玉佩重新塞进了骆心安的腰带里。
“你的东西,收好。”
骆心安眨了眨眼,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把玉佩藏在哪儿了?”
“因为上面有我的名字啊。”聂暻理所当然的开口,嘴角却是上翘的,他当然不会说是那天晚上自己翻洛家窗户的时候偶然发现骆心安竟然把他送的玉佩时时刻刻挂在身上。
“这是什么鬼道理……”骆心安嘟哝一声,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玉佩,上面那个光滑的“暻……”字映入眼帘,她心头一跳,想到刚才那个侍卫只是看了这东西一眼就马上认出他是靖王爷,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
“你这个东西……不会是就这么独一份儿吧?”
聂暻的脸顿时一黑,起身瞪她一眼,“你以为有几个?还想让我送给多少人?”
提到这个,他不悦的把脑袋挪到一边,鼻腔里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冷哼,“也就只有你这么笨,拿着我的玉佩这么长时间也猜不出我是谁,还埋怨我骗了你,你难道就不知道‘暻’这个字在民间是忌讳吗?”
但凡国姓和皇家用名,都是民间的禁忌,普通老百姓是不可以使用的,所以只要聂家王朝不倒,聂暻还活着,这世上能用“暻……”这个字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骆心安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死瘸子根本就是欺负她是重生过来的人,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说起来也怪她自己神蠢,在洛家待了这么长时间,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这家伙的真正身份,更不会相信这家伙当初骗自己是锦衣卫的那些鬼话。
这玉佩不仅是世上独一份,更是聂暻身份的证明,她拿着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知道,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