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暻挑了挑眉,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那一枚自家娘子送的戒指,摇了摇头淡漠地说,“其他的你可以拿走,这个不可以。”
“操,你还敢跟老子提条件是吧?你不给戒指是吧,行,反正看着你也细皮嫩肉的,你今天要是不把戒指交出来,老子就把你先J后杀!”
后面的人声音更加粗了,像是极力压着什么情绪,聂暻的嘴角在黑暗中不动声色的挑了起来,“先J后杀啊……听起来不错。”
话音刚落,还没等身后人反应过来,他猛地一翻手,接着膝盖一顶把人狠狠的压在了门上。
“哐当!”一声巨响,那人撞到了脑袋刚想哎呦一声,嘴巴就被人狠狠地堵住了。
“唔!”他瞪大眼睛,愣了好几秒刚准备挣扎,一只大手就已经环上来,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接着又重重的含住了他的嘴唇。
直到脑袋一阵阵嗡嗡作响,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聂暻才放开了他。
骆心安种种的喘着粗气,嘴唇嫣红上气不接下气的看他一眼,又想笑又得绷住般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认出是我的?”
“我要是连自己娘子都认不出来,某人不得哭死?”聂暻轻轻的笑了,眉宇舒展,与上一刻目光阴冷的样子判若两人。
骆心安嘴角翘了翘,明明满眼里都是笑意,可还是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撇清关系似的说,“这位兄台你别自作多情,我和你可什么关系都没有,再说你还欠我银子没给呢,我干嘛要为你哭?”
“哦,是吗?原来你觉得我们俩什么关系也没有。”聂暻也不生气,一挑眉毛把她抵在门上,胸膛又往前贴了几分,压低声音说,“可我怎么记得刚才某人要将我先J后杀,这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吗?”
骆心安的脸一下子红了,忍不住抬眼瞪了聂暻一眼。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一抹洒进来的月光和对面酒楼上的星星灯火,聂暻站在逆光的位置,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坚毅深邃的轮廓和唇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不经常笑,大多数时候都瘫着一张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每次宛如冰山消融般的笑容,都像利剑似的,直戳人心肺。
聂暻见她不说话,突然低下头凑了上来,就在骆心安以为他又要吻自己的时候,他的嘴唇却不着痕迹的一偏落在她的耳朵上,嘴唇与耳廓若有似无的接触,留下湿润温柔的触感,这时他竟然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说要J了我的时候不是挺气势如虹的吗?”
骆心安猛地收回视线,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像熟了一样不停往外冒热气,她赶忙干咳几声,往身后的墙根又缩了一下,梗着脖子说,“你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还故意跟我兜圈子,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说,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她之所以这么说纯属下不来台想给自己转移话题,其实打从她准备这么恶作剧之前就知道压根瞒不过聂暻,这家伙的身手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不用说她这个不懂武功的人,就算是个绝顶高手来“打劫……”,也不一定是聂暻的对手,所以真正让她心塞的不是被认出来,而是自己煞费苦心的一番伪装竟然在聂暻面前连一秒钟都没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