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您多有手段,杀了先皇,害了兄弟,还把我囚禁在这里,现在又准备让阿暻上战场送死成全你的美名,我骆心安甘拜下风,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聂毅抬手就要给骆心安一巴掌,可胳膊都抬起了,却终究没有落下来,而是厉声对旁边人喝斥道,“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朕的话吗?还不给朕马上滚出去!?”
一声令下,周围早就吓得噤若寒蝉的一众下人赶忙退了下去,一时间,整个大殿里只剩下骆心安和聂毅两个人。
这时聂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柔声细语的说,“心安,我们何必一见面就闹得像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对你什么心思,你应该很早就知道了,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如果不是你被聂暻洗了脑,对我满腔仇视,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将你留在宫中,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以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不是这样的。”
这话听得骆心安差点在心里放声大笑,聂毅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我们的关系以前不是这样?呵,你从哪儿有的这个错觉?我骆心安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与你聂毅不共戴天!
她讥笑一声,冷声开口,“我不知道你对我什么心思,我也不想知道,你我之间从来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关系,没有第二种可能,我也没给过你任何超出这种关系的暗示,如果陛下觉得我对你有其他心思,大概都只是您的一厢情愿。”
聂毅的脸色陡然一片冰霜,眼里的温情也在霎时间褪的干干净净,死死地攥着手掌许久他才沉声开口到,“好,就算是朕一厢情愿,那又如何?朕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也错了?”
“好,就算是朕一厢情愿,那又如何?朕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也错了?”
聂毅目光灼灼的看着骆心安,锐利的目光带着疯狂的执拗,“你说不知道朕对你什么心思,在这里装糊涂,没关系,那朕现在就直接告诉你,骆心安,朕--”
“停!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骆心安直接冷声打断,没有丝毫留情,“我今天不是听你在这里说废话的,你只需要明白的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会放了阿暻?!”
说着她起身就要离开床榻坐到离聂毅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结果身子刚一动就被聂毅一把攥住手腕,不由分说的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阿暻?瞧瞧叫的多亲热,你眼里除了聂暻以外还有其他人吗?他聂暻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明明是朕先遇上的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朕一次机会?朕到底哪里不如他,让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对他死心塌地,父王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朕堂堂天子,难道还不如一个犯乐死罪的逆贼吗!?”
提到聂暻,聂毅的双眼瞬间嫉妒的一片赤红,他受够了总是被聂暻压一头的滋味,从小到大,即便是当上东宫太子,在父王眼中他仍然不如聂暻那一个废人!
论样貌、家事、性情……他哪一点输给聂暻,为什么骆心安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大抵是在这深宫之中,体会过太多的冷血无情,明白除了靠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会真正的关心,所以当面对骆心安对聂暻这份炙热的、毫无保留的感情时,他才会这么嫉妒,嫉妒的几乎发狂,因为他从来没有的东西,聂暻却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
骆心安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整个人撞在床板上,脑袋晕眩,眼前一片昏暗,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没有让自己直接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