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一旦跨出这个门,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蝶妍最后看她那个阴冷的眼神,她猛地打了个寒战,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她控制不住的大喊起来,“我说!娘娘我说!求娘娘不要把我送回昭仁殿!”
听到这话,骆心安顿住了脚步,与旁边的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如愿以偿的笑容。
一番激将之后,红潇的心理防线彻底溃败了,像一滩了无生气的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小声啜泣的说,“……其实娘娘问奴婢这些,奴婢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究竟蝶贵人用这麝香做了什么,昭仁殿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
“奴婢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贵人就会在宫外买一大包草药回来,然后拿到药之后就会把所有人都轰出屋子,自己在里面一待就是两三个时辰。”
听了这话骆心安蹙起了眉头,“把所有人都轰出屋子,一待就是两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可就是六个小时,等时间一到都是半天都过去了,蝶妍就算是把这些草药熬来喝,也不至于在屋子里一待就是这么长时间,可如果不是这样她在里面有究竟在做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问道,“除此以外呢,你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红潇陷入了思考,犹豫了很久才慢慢开口,“不对劲的事情还真没有什么……如果一定要说哪里奇怪,奴婢倒是想到一件事情。”
“据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贵人在太子府沐浴的时候就不允许任何人在场,违者斩立决,这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仍然如此,每次娘娘沐浴都需要很长时间,但她从来都是自己动手,绝不准我们靠近一步。”
“不仅如此,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贵人每次在洗完澡之后都会往脸上涂一种香膏,我们都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平时也都被她锁在抽屉里,我们连碰都没机会碰。”
“香膏?什么香膏?”这两个字一下子引起了骆心安的注意,她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把这些看似零碎的疑点串联在了一起,可仔细一想又琢磨不出个究竟。
红潇脸上涌出为难的神色,“……奴婢也不清楚,觉得奇怪不仅是因为贵人从不允许我们碰,更重要的是那翡翠瓶子就像永远也不会用完似的,奴婢从跟在贵人身边就没见她再往瓶子里灌过新的香膏,也从来不用陛下赏赐的那些,感觉那瓶子里的东西简直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
一听这话,骆心安一下子蹙起了眉头。
用途不明的麝香、对旁人防范有加的态度、取之不尽的神秘香膏……这些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确定她那个翡翠瓶子里装的不是新的香膏?也许她只是单纯喜欢这个瓶子,不愿意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