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的痛苦呻吟,把铁兰琪吓了一跳。借着煤油灯暗暗地光亮,铁兰琪看见上官宇后背上的血印出来一大片。吓得她瞬间花容失色:“师弟,你…你伤口裂开了怎么都不知道告诉我?”
上官宇皱了皱眉:“无碍的,师姐用不着大惊小怪。”
“瞎说,这样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铁兰琪不由分说,就已经解开上官宇的腰带。上官宇虽然心里不爽,不过这身体不是他的,很是万幸。他趴在床上,铁兰琪给他的下半身盖上狼皮褥子,给他清理背上的伤口时,差点儿把他疼晕过去。感觉比刚挨刀时还疼。
“师弟,你忍着疼,我…我回去给你取药。很快回来!”铁兰琪看似心疼地交代了这么一句,一溜烟跑了。
大概在思岚身体里呆了几天的缘故吧!他开始有些心疼这具身体了。只能乖乖的趴在床上等着铁兰琪拿药回来。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铁兰琪回来了,身后还跟来了莫寒和魏凉。他有点儿做贼心虚,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刚打算离开思岚的身体。就听铁兰琪红着脸说:“师弟对不起,我那边没药了,只能找师傅要药,师傅实在不放心你,就跟着来了,还有师伯也不放心你,也跟着来了。”
这天还没亮,铁兰琪在他的帐篷里呆着,更让人气愤的是铁兰琪头发有点儿凌乱,衣衫还有点儿不整。而他赤裸着身体趴在床上,伤口突然裂开,肯定事出有因。
莫寒走到床榻边,看看上官宇的伤口,脸立刻就跟着沉下来了。别说是莫寒,见魏凉都一脸狐疑的看看铁兰琪,在看看上官宇,明显的过激运动,伤口才流这么多血的。
魏凉本来就是个爱看热闹,爱开玩笑的主儿。忍不住捋捋胡子,眉眼一高一低,乐了:“年轻人用力得把握个限度。身上有伤都不知道悠着点儿,活该受第二次罪!”说着话,又捋捋胡子哈哈笑道:“师弟,是我太低估你这小徒弟了?看似沉默寡言,其实骨子里热的很呢!这下我来有得喜酒喝唠?”
铁兰琪脸憋的通红,双手抓着身前的衣服,显然一副默认的样子。
莫寒没好气的给上官宇上药。上官宇光顾着疼了,哪里有心思听魏凉讲了些什么?再说了,就算他们误会了思岚和铁兰琪他也不可能去解释,因为没有剧烈运动,伤口不可能裂开。他不可能说这伤是大晚上闲来无事,在外面跑的一夜造成的。
莫寒把药上完,又把药扔到思岚床榻边上,脸色阴沉的给上官宇往上扯了扯狼皮褥子,沉着音嘱咐道:“以后办事给我小心点儿?我可警告你,你这伤口若是再裂开一次小命就没了。”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往上官宇身边一扔:“吃上两粒,若是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儿。别尽给我干这丢脸的事儿?”
说完,狠狠的瞪了铁兰琪一眼,怒气冲冲的走到帐篷门口,掀开门帘子离开了。魏凉无奈的摇头,也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