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戚的附近,有一家军工厂。叶儿有一天经过那里的时候,看到一个小伙子,长得很像方诚。她就天天去那里看,去那里等。
那一天,是一个雨天,天阴沉沉的。叶儿穿得很单薄,在那间厂门口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那个小伙子出来。
叶儿想上去跟他说话,冷不丁有个人从厂里冲了出来,大骂叶儿是狐狸精,勾引她男人。
那个女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手里拿了块板砖直往叶儿后脑上拍。
小伙子拉不及,叶儿被拍得头破血流,当场就倒了地。
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叶儿已经神智不清楚了。
那个女人到处败坏叶儿的声誉,叶儿也确实天天去厂门口等那小伙子。所以,我就把叶儿接回了京城,同时也辞掉了工作。
老傅和我花了很大的心血照料叶儿。
叶儿她脑袋受伤之后,行为十分古怪,我们带她去做了检查才发现,她脑袋里有个瘤子,瘤子已经压到了神经。
我们打算给叶儿找一个好点的脑科医生。
但是我们家,原本就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再加上知秋这孩子心气儿高,爱攀比,家里其实也没剩下几个钱了。
叶儿这手术需要钱,后期恢复更要钱,正好这楚家大小姐要开化工厂,找上门来,重金相邀,所以我就带着叶儿来小江村了。
我想得很简单,等拿到钱,我就给叶儿动手术。
徐营长,叶儿还年轻,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她已经被人扣上了一顶狐狸精的帽子了,要是再扣上一顶间谍的帽子,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请你,请你不要用那些对付坏蛋的手段来逼她就范。
我求你了。
知秋没了,叶儿,叶儿她就是我唯一的血脉了。”
徐卫国定定地看着郑秋花,突然冷冷地笑了一下。
“你这个故事很精彩。”
郑秋花怔住了,“徐营长是什么意思?”
“故事很精彩,表演很到位,但我却一个字也不信。”
“徐营长说什么,我越听越糊涂了。我说的这一切,全都是真的。”
“你这个故事,想了一夜吧?陶一叶出现在这晨的理由很能经得起推敲,可是时间点不对。如果事情真是这样,你昨天晚上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才说。
陶一叶受了打击脑子不清楚这种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明明知道,陶一叶和小满还有我都是旧识,情谊还不浅。如果你一早告诉我这个,我没准早就相信了,把她放了。
还有,你说陶一叶脑子不清楚,我却觉得现在这个陶一叶脑子相当清楚。
我问她为什么出现在小江村,她编不出像你那样圆满的借口,干脆就闭嘴不说,拖延时间。
郑秋花,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觉得你说话的节奏有点怪。
现在我终于明白怪在哪里了。你说话的节奏,太抑扬顿挫了,有时候还带着某种规律性。